耐,千钧一发之际,他临危不乱,闭着一口气开始用右手在左手心画符。然而那女子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那道符画了一半,她的另一只爪子也跟着无限的延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大哥的右手。然后就拎一只鸡一样的把他提起来抡到东砸到西。砰砰声响中,可怜的大哥被他砸得晕头转向,头晕目眩。值得庆幸的是刚好这没有石头,竟是些大大小小的土坟堆,不然大哥的下场一定很是凄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父亲依然昏倒在一旁。那女子依然一只手掐着大哥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的抡着他砸来砸去,鲜血从大哥的鼻子溅里了出来,我有些茫然。大哥,是不是要死了?他为了救我就这样活生生的死在我面前?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死在我面前,他是那么的关心照顾我。我伸手去扯脸上的面具,却没能扯动,它多少还是挡住了我些许视线。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放弃了拉扯面具,开始在地上寻找木棒或石头。然而,除了少量的枯枝烂叶外,一无所获,咬咬牙,我握紧小小的拳头,朝那只女鬼扑去。
不知道那女子是怕了我还是怕了我脸上的戏脸壳,她竟然后退了几步,当然她不是走着退,而是飘,就像轻烟一样。同时,她的手臂也跟着拉长,拉长。那是个非常奇特的画面,让人感觉很不真实,让人根本就不觉得是在人间境。
当时我一点也没害怕,或许是已经忘记了害怕,我见那女子后退,便朝她拼命地跑去。那女子急了,又是一声凄厉的鬼嚎,头一甩,她那满头的长发就像一挂黑色的瀑布,连绵不绝的向我涌来。同时他尖锐的右抓放开大哥,不再使劲的抡砸大哥,而是用她那尖刀子一样的鬼爪朝大哥刺去。大哥的脖子被女鬼死死的抓着,肺部缺氧。又被她抡着砸的死去活来,眼看便要昏迷过去危在旦夕,更要命的是,她那尖刀样的爪子也刺到了身前。
那长发竟然也能延生,一下便到了我的面前,黑乎乎一片,让我觉得似乎又钻进了山洞里。不过,意外的是,那长发虽然又长又多,可到了我面前便不敢再进分寸。急切间,我突然发现我身上似乎有一层神异的火焰在燃烧,它从我的身体冒出来,却又烧不坏衣服。也许,是眼花了吧,当时我如是想。
我伸出右手,朝前面不敢过来却又不肯离去的诡异黑发抓了过去,“哧!”我分明感觉到,一束被我抓在手里的鬼发一下就被烧焦了,传出一阵恶心的焦糊味道。与此同时,我眼角的余光里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我连忙看去,那白光竟然是大哥胸前所戴的地龙牙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