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军事建设、加强乾国的国防建设,对于打击日本觊觎苔湾和朝鲜的野心,都起着积极的作用。
诚然,此次海防筹议以后乾国的海防建设仍不尽人意,如,因为各派官员的争权夺利和相互掣肘,以及保守顽固势力的暗中阻挠,海部在海防建设中并没有充分发挥作用;筹饷、制器、造船、遴选将才等问题仍然解决不好;等等,但是,以后出现的问题并非“乙酉筹议”本身的问题,而是乾国政府政治**、经济落后所使然。不能以9085年以后海防建设中出现的问题而无视“乙酉筹议”的积极作用,更不能因此而否定“乙酉筹议”的历史地位。
已经是秋天了,茫茫的黑土地上,经秋风一吹,竟也稀稀疏疏的发出了些许绿意来。
残垣断壁逶迤在新绿的草间,白玉朱漆琉璃瓦,横斜野地,经融雪透透彻彻地一洗,清净润朗,倒如同贵妇迤逦弃在田陌间的碧玉珠翠,尤泛着三分明亮清爽的水色。
这一幅早秋图,不知为何,看上去总让人想起一句歌谣来:陌上花开蝴蝶飞。
那花开的迷乱散漫,都是暗褐,灰蓝,苍黄等郁冷色调,细碎地缀在草尖,总也铺不远铺不厚,恹恹露着委屈;那蝴蝶都是闪蝶蛱蝶之属,在花间艰难地扑挣着细小的翅膀,可怜巴巴地争抢着星星点点的花蜜。就这么一眼望去,便在这勃勃生机中看出些乱世的凄凉苍悲来。
“唉。”一个渤人小女孩又摘了一朵花,攥在手心里,却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忙乎了半天,手里就零落几朵有气无力的花儿,想来是编不了花环的了。
这里原本也属于北京郊区皇家园林的一部分,但并非是非常重要的景点,是以显凤庚申年毁于那场著名的大火之后,一直也没有修复,但久而久之,因为花草树木生长茂盛的关系,使得这里别有一番秀丽景致。在这一带附近居住的渤人居民,不时会来这里游玩,沾一沾皇家的雅气。
这个渤人小女孩,便是专门来采花的,好编成花环贩售,补贴家用。
“哈哈哈……”突如其来的脆郎笑声惊起草间寻食一群雀儿,叽叽啾啾乱飞走了。
小女孩回过头去,看到一个俊朗的白衣少年蹲在一截断柱上,前俯后仰,满面英气勃勃的璀璨笑颜。
“你笑什么?”小女孩没好气地哼哼。
“你是想编这个吗?”少年做了个鬼脸,“可怜的小妹妹。”他吐了吐舌头,手轻轻巧巧一捞,从草间抄起一个五色斑斓的花环来,“这里就这么几朵鲜亮点的花儿,可惜都给我采光了。”
小女孩瞪大眼睛,少年把那花环往头上马马虎虎一套,咯咯笑得理直气壮。
“不给你。”少年黠笑着盯住小女孩眼中的单纯无邪的羡慕,加了一句,“谁叫你来的这么晚。”
“不稀罕!”小女孩赌气地把手里的花都狠狠摔在草里,叉着腰跺着脚,透亮的眼神却显出气馁妒羡,紧盯着少年的头上。
少年得意之极,哈哈大笑:“小妹妹,这是给我的小跟班编的,如果他不要就给你好了。”
“小跟班?”小女孩上下扫过少年的白衣,乍一看像新雪一般亮得耀眼,可想来也是那阳光的缘故,凑近了些才看得出来那衣服其实白的不那么透爽,隐约蒙了一层淡淡的锈黄,如同几百里路上沾染的风尘和汗渍。那领口袖口的金边倒是勾得细致,小女孩是打过裁缝师傅下手的,认得这是一件好衣服。
他胸前挂了一个小小的锦囊,翻出领口,料子倒是华贵的,可显得却有几分不伦不类。
落魄的世家公子吧,她撅了撅嘴唇,这个时候多了去了,哼,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的小跟班凶得很哪,我一路都得讨好着他……”那少年全然不顾小女孩眼中的鄙夷,自言自语,“怎么他去饮马这么久了,还不来呢?”
“肯定丢下你——跑啦!”小女孩看着他脸上的迷茫,笑得倒有些兴灾乐祸。
“嘿嘿,他跑不了。”少年自信满满的回手捉起胸前的锦囊,晃了晃,一脸明亮灿烂的坏笑。他侧了侧耳朵,“这不来了?”
踢踏缓慢的马蹄声近了来,身形魁梧的粗衣少年牵了匹枣红的小小骏马,耷拉着头闷闷地走过来,满头粗硬的短头发显然是刚沾了水梳过,却又执拗的乱糟糟伸了几根出来,招摇跋扈。他走得慢慢腾腾,倒像一头没睡醒的小熊。
“上马。”他走到白衣少年身边,耷拉着头,声音闷闷不乐,恭敬里透了些倦意来。
白衣少年轻轻巧巧翻身上马,嘿嘿一笑,把花环甩到他同伴的头上:“拿去,送你的。”
粗衣少年反应也不迟缓,头也不回,一声不吭地扬起胳膊一挡,那花环就弹回白衣少年的手中。
“别闹了。”沉闷地没一点好气。
白衣少年回过头来,脸上绽开顽皮的笑容。小女孩只觉得头顶一凉,那花环就稳稳当当落在自己头顶,枝叶磨擦发丝,清清凉凉的痒意。
“他不要啊,就送给你了。”白衣少年岔了双腿,一晃一晃倒骑在小小的马儿身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