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那女子身手非凡,心知不妙,就在他手忙脚乱的装弹之际,那女子已然冲到了他的近前,一脚将他手中的步枪踢飞,接着刀光一闪,一柄长刀直刺下来,将刘仁义的手钉在了地上。
刘仁义嘶声惨呼,立刻便将灰衣女子的同伴吸引了过来。
“刘仁义!果然是你!”一个同样穿着灰衣的男人说道。
“真没想到,他竟然会一个人逃掉!果然不愧为黑旗军之首,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另一个人不无讽刺之意的说道。
女子紧盯了刘仁义一会儿,猛地拔刀,刘仁义哀号着握着受伤的手,坐在地上,再也没有黑旗军统帅的威风了。
一个男人上前正要将刘仁义拎起来捆绑,却见刘仁义涕泪交流,浑身战抖,瘫软成一团,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怎么了?”一个灰衣人惊奇的问。
“应该是烟瘾犯了。”灰衣女子冷冷的说着。俯下身子,翻了翻刘仁义的背包,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不少的烟泡,当然。那三百两黄金也给她看见了。
刘仁义感觉到了周围人们的鄙视目光,但此时犯了瘾的他浑身难受,已经顾不得颜面了,“劳烦各位,帮我点一个烟泡儿吹吹……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他话没说完。脑后便挨了重重一击,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打这一样一场众寡悬殊的仗,并且还取得了胜利。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战斗。
以两千人的兵力攻击三万人防守的坚城,竟然成功了!
整个战斗都是曲飞鹏带的那些教官在指挥,他和曲飞鹏只是在坐壁上观,但他所见到的一切,彻底的颠覆了他以往的战争知识。
战斗一开始,“精武营”的炮队就开始重点轰击河内城外的高地及周边附属阵地,城中乱军炮兵立刻还击。但没有一颗炮弹落到精武营的阵地上,接着精武营炮兵便从容的一个接一个的打掉了乱军的各个炮阵地,断掉了乱军的一臂。
在进攻前,精武营敢死队最后一次整理装束,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所有人都在沉默中感受大战来临前的燥动与不安。
借着炮火的掩护,敢死队没有任何的伤亡便冲上了高地,他们没有进坑道,而是将一根又一根装满雷药的长竹筒便越过了高地结合部。他们向着攻击位置爬行,一个接一个,头贴着脚后跟,脚后跟顶着草帽。一步一步的离炮火弹着点越来越近了,几发炮弹炸起的冲击波把每个人的心都搅到了嗓子眼里。
敢死队潜伏完毕,攻击部队也进入了指定的位置,只等黑夜的来临。
到了晚上,暗夜中的山体失去爆炸中的灿烂后沉浸在一片死寂与浓墨中,敢死队离乱兵的阵地至多只有一百来尺。前方就是一整片被乱军人为开辟的开阔地,没有遮挡没有起伏,如果在白天向它发起攻击,攻击部队一定会被全部打死在这片满溢死亡的坡地上。所以那些教官商议后,才决定发动夜袭。
群山沉寂,攻击的最后发起时间仍然掌握在那个叫“林永原”的身材矮小的教官手里,士兵们在焦急中等待生命最后的时刻。
终于到了时间,炮队的大炮开始轰击了。
精武营所用的大炮是黄桂兰全部的库存,为了消灭河内城的乱兵,黄桂兰可以说下了血本,甚至不惜将赵沃抓起来,把赵沃新从徐延旭那里调来的大炮都抓到手,运给精武营。
除了大炮,几乎全部的火箭,也给黄桂兰搜罗了来。
炮击的同时,大量的黑尔火箭也开始了齐射,将高地打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一刻钟后,炮击向后纵深延伸,这时精武营没有发起冲锋,根据计划,一刻钟后炮队将实施第二次强力轰击。炮击过后,乱军守卫的高地完全笼罩在灰色的烟尘中,壮观的炮击烧热烧沸了人们的心智,精武营的士兵们都期待着冲锋,期待着枪林弹雨,期待着血肉飞扬!
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仗才叫痛快,而战后的赏银也会分外的丰厚。
想着枪林弹雨,枪林弹雨就真的打过来了,枪声响自浓烟中的乱兵阵地,那是一些土枪,稀疏的子弹漫无边际地打击着左近的山地,这是乱兵在为自已壮胆,并未给潜伏的敢死队造成太大的危胁,一刻钟后,当精武营第二轮炮击开始,炮弹划过夜空狠狠地砸落下来时,乱兵们便匆忙的停止了漫无目的的射击。
第二轮炮击又进行了整整一刻钟,还未等炮声停止,由敢死队引发的一整片剧烈爆炸在乱兵阵地前沿炸出了数条火墙,还有火龙似的火箭,拖着长长的尾焰一头扎进硝烟中的乱军阵地当中。
敢死队员们跃起身的时候,乱兵阵地依然没有抵抗的枪声,也许猛烈的炮击早就将他们轰成了傻子。敢死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往前冲,近了,更近了,他们就要冲进风吹不散的硝烟层中了;张勋的心激动极了,胜利似乎来的太轻易了,他几乎要高声叫喊起来了!这时“轰!”冲击波。碎石,土块还有别的什么,爆炸来自左侧,是炮击。还是地雷?敢死队员们来不及分辩,死的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