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口,那足以致命的铁拳便到了他的面前。这就是修为上的绝对差距,任何技巧都无法弥补的天堑。李逸云此时若是与晶晶融合的最强状态,或许能勉强避开致命伤。但处在当下状态的他,在铁甲的含怒一击之下,甚至连移动脚步都做不到。
就在他绝望地瞪大眼睛之时,一道灿金色的光芒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铁甲那魁梧的身躯。金光如水般的颤动了片刻,便渐渐地稳定了下来。而铁甲的身影,也重新出现在了数丈之外。紧接着,淡然而优雅的声音从那金色的光影中传了出来:“前辈!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滥杀无辜对您也没有益处不是吗?我们家老三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他可不会什么燃烧生命的邪法,更不会教给别人来用啊!”
这声音刚一出口,李逸云便微微一愣,等他说完后,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那一身金色战甲的高大身影兴奋地喊道:“二哥!怎么是你?”几乎是同时,铁甲有些诧异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是……?”那人背对着李逸云挥了挥手:“老三!等下再和你细聊,我先拜见一下前辈!”
接着他对着铁甲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在下刘甫,师承玉虚宫吴尘长老,见过铁前辈!”铁甲微微点头:“原来是玉虚宫的高徒,果然不凡!年纪轻轻便能接下老朽的一击,前途无量啊!”刘甫笑了笑:“前辈谬赞了!若不是前辈之前被熊冉公子所伤,晚辈又怎能挡住前辈的一击?”
说起熊冉,铁甲脸上再度浮上一丝痛楚,挥挥手说:“罢了罢了!此事是我糊涂,这年轻人若真是教给冉儿此等邪术之人,刚刚又怎会毫无反击之力?”接着,他转头瞧向身旁的熊渠,轻声道:“国主,此间事已了。冉儿生前,一直说喜欢我住的地方,他和他妻子的尸身就让我带走吧!”
他好像是在与熊渠商量,但语气却是十足的不容置疑。但熊渠却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只是面色惨白的走到熊冉的面前,伸手运起水遁法术,将他与李雨身周的血迹清洗干净,便再度一言不发地退到一旁,只是眼中默默地流下两行热泪。
铁甲也不说话,伸手一挥,这夫妇两人的身体便悬浮了起来,接着他向前一跨,便到了李逸云的面前,却不去管李逸云,而是伸手去拉李逸云怀中的李聃。
李聃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瞧见铁甲伸来的手,立刻大叫着扑入李逸云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李逸云也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便将李聃紧紧地抱住,寸步不让地盯着铁甲。金光一闪,刘甫像一团烟雾般出现在了铁甲的身旁,手掌像落叶般轻飘飘地落下,刚好拦住了他那抓向李聃的手。
“前辈!孩子还小,怕不能理解您的苦衷。他亲眼见了您逼死他父亲,就算您把他带回去,怕也难以相处融洽吧?”刘甫直视着满脸怒气的铁甲,微笑着说。
这句轻飘飘的话一出口,铁甲的力气好像立刻被抽走了一般。原本溢满怒火的双眸顿时黯淡下来,颓然地叹了口气,转身将手掌自下往上一托,熊冉夫妇的尸体便被他托在空中。接着他脚尖在地面一踏,便化作一股劲风,带着两具尸体消失在了空中。
瞧着他的身影消失,李逸云终于松了口气。而刘甫则若无其事地放下来手掌,散去了身上那身纯金色的羽化神甲,露出一身青绸长衫。终于等到了交谈的机会,李逸云正要再度询问,一旁脸色苍白的熊渠却走上前来,朝着刘甫拱手道:“没想到刘大人竟有这样的神通,真是失敬了啊!”
刘甫微笑着还礼:“哪里哪里,公子谬赞了!应该还有不少事等着你处理,我就不打扰了。我现在回驿馆,应该不会再被禁足了吧?”熊渠摇摇头,挤出笑容说:“之前只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若是早知您的神通,哪儿还用费这些事!您请!”
刘甫点点头,拉起身旁目瞪口呆的李逸云和李聃,身影几个闪烁,便脱离了沉默着的人群,来到了宫殿外的大街上。
李逸云依旧惊讶地瞪大双眼,他万万没有想到,众人口中的天子使臣,竟是自己的二师兄刘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他立刻就要询问刘甫最近的生活是否如意。但却猛然想到了,自己已等同于师门叛徒,一时没了主意,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刘甫则不管这些,他转过身,用力地拍了拍李逸云的肩膀,朗声道:“几年不见,长高了,也壮实了!看你出手,已经突破了玉清雷劫?魂魄的问题解决了?”李逸云默然地点点头,刘甫立刻高声赞道:“好!太好了!真不愧是我三弟!”说着,眼中隐隐闪烁出泪光,透出感动又欣慰的神情。
瞧着他这样的目光,李逸云再也忍不住,眼泪无声地落下,涩声道:“二哥!”说了这两个字,他便哽咽得说不出什么了。刘甫也不在意,用力地点点头说:“我们先回驿馆!回去坐下再说!”说着便伸手在面前一挥,面前的景象陡然一变,空间好似被他撕裂了一样,浮现出一个高达丈余、宽约五尺的“孔洞”,“孔洞”的另一面,便是一座造型古朴的房屋。
“走吧!”刘甫对李逸云说。李逸云一面惊叹于师兄的神通,一面拉起李聃,一步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