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别这样……”“快起来吧,公子,我们也没有怨你……”眼见熊渠跪在那柄坚硬的长剑之上,不少年长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劝慰说。
但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像一把利剑般刺穿了这模糊的温和氛围:“哥!你要是想跪着我也不拦你,只是你别把我楚国百姓弄得全和你一样,只会下跪的好!你还是站起来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跟你说话了!”此言一出,人们的视线顿时又转移到了那昂首而立的熊冉身上,只见他斜撇着嘴,满脸鄙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听了他这话,熊渠却也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站起身,低下头来瞧着熊冉说:“若是能保的楚国百姓平安,让我天天下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熊冉又笑了,笑得那样放肆,他一边笑一边说:“哥你从小就是这样,总是一门心思地为别人着想。可你想没想过,就算是你真的是为别人好,别人愿意接受吗?小的时候父亲的好友送他一匹好马,你怕我摔跤不让我骑,可你知道吗?我宁愿摔几跤也想享受那仿佛乘着风的感觉。可你偏说等我到十五岁才能骑,结果呢?没等到我十五岁,那匹马就得了疫病死了,我再也没机会和他一起驰骋了。”
嘴角抽动了几下,熊冉的声音沉了下来:“现在的情况不也是一样吗?你一心想让百姓们活下去,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觉得尊严比活着更重要?还有,你不觉得你与前朝的武庚太子有些相似吗?他当初因为被纣王派出远征而没有赶上牧野之战,想来他也是觉得周武王势大,又怕他伤害朝歌城中的商人,才想忍耐的吧?所以等到在周武王死后才竖起反旗。可结果呢?虽然仅仅三年,周人便已掌控了天下,武庚最后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
“哥!”熊冉提高了声音:“你怎么知道忍耐下去一定有好结果?周人若是越来越强又该怎么办?又或者,你怎么知道再过几代,我们的后人还会记得我们的仇恨,而不是像殷商遗民一般将仇恨忘得干干净净?”
说着,他环顾四周的百姓,在他们中许多人的眼中,如愿看到了那升腾着的火焰。于是他露出豪情万丈的神情,高呼道:“我们的仇恨!就由我们这一代人亲手解决!若是赢了!就永远获得尊严,若是输了,也死的干干净净,好过给后代留下负担!楚国不怕死的汉子,还是有的吧?”
“冉公子说得对!宁可死了也不做那些周人的奴才!”“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啥?”“拼了拼了!”不少百姓跟着附和。他们中多数些年轻力壮的人,而那些年纪大些的人则垂头不语,有的还伸手去拉身边跟着呼喊的亲人,想要去制止他们。
熊冉挥挥手示意他们安静,接着抬头瞧着熊渠说:“瞧见了吗哥?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接受你的好的!所以你还是放下你那一套吧,我也劝你一句,不如听我的大干一场!你扪心自问,这难道不都是赌吗?我的法子比你的法子,成功的可能性又能小多少?”
低头看了自己的弟弟很久,熊渠才摇了摇头:“二弟,我原来以为你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你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看来我说服不了你了!因为我拿来赌的是国家民族的尊严,但这是你绝不让步的东西,而你拿来赌的是国民的生命,这是我不能让步的。”
“是啊!”熊冉朗声道:“所以痛快的一战吧!不过哥!现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啊!”说着他双臂一挥,水蓝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空中残存的乌云尽数驱散。但当那光柱贴近熊渠身体之时,站在一旁的铁甲陡然伸手一挥,那璀璨的光柱立刻便散作了漫天的水雾状的碎屑。
“师父!真没想到我能有机会与你打一场啊!可真让人期待呢!”熊冉一抬双手,身体缓缓地向上飘起。同时,他身上的那套羽化神甲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仿佛融化为水的坚冰,在他越发强横的力量的引导下,被重塑成崭新的形态。而他的头发则迅速的从发根开始变白,当他身体周围的光芒稳定下来之后,他的头发也已经变得全白了!
“这小子还真拼!居然燃烧生命强行提升到了造物境界!好久没见过这样烈性的人啦!”彭祖摇着不知从哪儿拿来的蒲扇一边挥动一边说。
李逸云瞥了他一眼:“不帮忙别插嘴!”说着又忍不住朝熊冉的方向瞧去。与铁甲不同,他那身水蓝色仙衣极尽奢华,带着各色光华的金丝线在上面交错纠缠,组成着不同的图案。而他此时的实力,也让李逸云大为惊诧。他并非没见过造物境界的高手,但造物境界高手的全力施展却是第一次见到。此时的熊冉,看似只是在缓缓上升,但只要是修道者就能感应的到。随着他的上升,他身周凝聚的能量越来越强,连周围的空间都隐约出现了裂痕。而站在高处的铁甲,同样也在凝聚着能量,两人之间的那处空间,不时响起噼啪的响声,似乎随时都可能彻底的炸裂。
而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旁传来,李逸云转头一看。只见李雨带着阿耳不知从那里钻了进来,急匆匆地向前跑着。李逸云怕他们母子出事,忙跳下墙来将她们带上宫墙,拦在李雨的身前说:“你别过去,现在他和他师父正全力相拼,我靠近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