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混球。乾清瞪他就来气,想喝茶消消火,侧身伸手摸向茶杯,却碰到一只冰凉的手,也同样伸过来。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草香。
乾清“唰”的一下缩回了手,震惊的看着桌子另一边。这才发现,自己桌字旁坐了个人。
不是易厢泉——
冬日里,此人穿得单薄。衣裳青黑,头发乌黑。明眸皓齿,正伸着手够茶杯呢。
乾清一怔,同桌的不是别人,正是同阿炆赌钱猜球的女子。
女子愣了一下,看了乾清一眼:“我们……见过?”
“见过见过!你刚才猜球呢!”乾清一脸激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激动。
女子再看一眼,摇摇头:“不记得……你也是来猜画的?”说罢,她的眼睛就盯着伯叔,正在认真的记着一字一句。
乾清脑袋里乱作一团,脑海中居然反复回荡着那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与女子同坐猜画,他们上辈子定然认识至少五年了?
这种莫名的想法让乾清自嘲一笑。什么认识五年,不过是路人甲乙丙,只是生的漂亮特别一些。今日“路人”甚多,不差她一个。
乾清此时好像挺理智,努力让自己听进伯叔的话,听清规则规则。但他就是听不进去,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