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毒已扩散,臣怕郡主……”
“无论如何,必须救活她!”皇上愠怒。吟姒才刚回京,要是出了事怎么向她父亲交待!
“臣、臣等尽力一试。”
“煊王妃,真不明白你为何给郡主服用这等药?”梅贵妃一脸无奈。
南宫流水知,此事她是百口莫辩。原本的寒毒尚在发作,却顷刻间消失,随之的是蛇毒。
“吟姒郡主的伤口显而易见,煊王妃这番所为是为何?”其余嫔妃道得阴阳怪气。
向来沉稳的冬藏不禁为主子解释:“方才吟姒郡主冻到不行,眉目已染霜雪,公主才喂以温血丸。”
梅妃嘴角一撇,冷哼:“染了点儿雪就胡乱喂药了?胡来!这里是长傲,不是唐楼,下雪正常得很,别把长傲人都当唐楼人似的冻点儿就会死。”
南宫流水眉紧了紧,即便知道此刻沉默为好,但还是忍不住道:“并非我以为郡主多怕冷,而是郡主已快冻成冰,而且,唐楼虽处南,但唐楼人在长傲冬天还不至于会冻死。”
梅妃眼神一个凌冽,没料到这小丫头竟然敢顶撞她,顿时不悦:“唐楼是了不起啊,唐楼公主更是厉害,歌舞才艺不通,胡乱医治拿人命当儿戏。”说罢,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南宫袅,一抹冷笑:“是吗?越王妃。”
众人随梅贵妃的视线转向南宫袅。南宫流水也望向她,她知,二皇姐定会维护唐楼,维护她。
不想,南宫袅抬眸,只淡淡道:“南方人怕冷无可厚非,此事是否为煊王妃之过,臣妾不敢妄断,一切还得听父皇母后决断。”彻底置身事外,完全中立的态度让南宫流水颇为不解,不,是很无法理解。这是……二皇姐,唐楼二公主吗?她以为她的冷淡只是表面,不想……她以为她们远离国度可以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不想……
她定定地望着南宫袅,南宫袅亦看着她,看出些微不一般情绪后,轻轻移开目光,望向别处。眼神一丝丝黯淡,南宫流水最终收回眼光,内心却开始一点点变化……
众人同是一阵惊讶,这越王妃,果真是冷到骨子里的,不愿帮任何人,即便亲如姐妹又如何。
“煊王妃,你可知罪?”皇上终于发问。
一抹无奈的笑在南宫流水嘴角晕开。
“父皇,想必煊王妃是不知情的,她也是出于好心。”五皇子宋朝漾立马上前道。皇后见了宋朝漾的行径,以眼神警告,宋朝漾视若无睹,继续说:“还请父皇母后不要追究,煊王妃并没有恶意。”
“是啊,三皇嫂不过好心办坏事罢了,没有恶意。”出乎意料宋朝娴为南宫流水说话。
“一句没有恶意就想把责任推了个干净吗!此事煊王妃难辞其咎!”梅贵妃不愿放过她。
自然有嫔妃与梅贵妃统一战线:“即便好心办坏事,那也是坏事啊,若郡主有个什么事儿怎么对得起她已故的娘亲。”
“谁说是本王王妃的责任?”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后传来。
俊逸的身影大步流星走来,神色冷峻的宋朝彻看着南宫流水,一个眼神,南宫流水便定了心。
宋朝彻走近,白沁跟在其后,小跑向南宫流水,忧心匆匆:“公主您没事吧?”
南宫流水笑着摇摇头,示意白沁放心。
“朝彻,你这是什么意思?”
“吟姒公主确实中了寒毒,不过下毒之人在毒性发作后便用了解药,尔后才被蛇咬伤。这,就是证据。”宋朝彻示意方奇。
方奇将手中托盘恭敬地呈上。托盘之上是两个残余药物的药瓶。
“怎么回事?”
“在流水离席之时方奇已跟着她,不想方奇发现附近有疑点,便着手调查,于是将计就计,先已劫得贼人。”
皇上听闻,竟有人在皇宫内行凶算计,大怒:“究竟是何人所为?简直大胆!谋害郡主,陷害王妃!”
方奇颔首:“贼人虽已自尽,不过其它线索仍在,只要继续追查下去,就一定能找出幕后主使。”
“务必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