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二位是大亨来的。失敬,失敬。”那人从后视镜看看两位,觉得这二人懵头垢面,形象离大亨差得太远了。这话难保不是说笑。
“大哥认得网络图片上的那个卖主?!”
“何止是认得?我和他还有亲哩。你们信不信?”
“那可太好了!信!凭什么不信呀!”二人差点从车子后座上跳了起来。
大圣拍着司机的肩膀:“大哥,我这是小伤,随便包扎包扎就好。干脆你们就带我们两个去找黑珍珠的主人。兄弟我这里多谢你了。”
车子冒出黑烟,在一间门诊前停下。摩的佬摘下头盔,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疲累的脸上露出浅显的笑意。他说道:“你们要找黑珍珠的主人,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不过还是先清理一下伤口。省得酿出大问题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这间小门诊是个开在街边的私营小店。诊疗条件有限,就一个身兼数职的医生,动作粗鲁。八戒脸上的擦伤还好说。清理消毒,在纱布上抹上药膏贴上脸就算了事。大圣小臂上伤口太大,医生给他缝了两针,麻药也不打,痛得大圣呲牙咧嘴,却不吱一声。
闲着无事跟进店里观看的年轻摩的佬又好笑又佩服,说了一句:“大哥,你们挨这顿打不值也值。等在门外的那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卖主的儿子。”
大圣一听,激灵灵地瞪大了双眼,霎那间都不觉得伤口疼痛了。
看罢医生,大圣出来向那中年摩的佬伸出没受伤的右手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大哥,此番幸会呀!”
中年人和他握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哪里!哪里!你们有心要看的那两颗所谓黑珍珠,其实说起来真丢人。那不过就是两颗木头磨成的念珠,根本不值几个钱。我的老父亲应该是脑子痴呆了,才想到在网上叫卖的哩。”
“不丢人不丢人,那可是值钱的好宝贝。你现在便带我们去看货如何?”
摩的佬先把话说了做铺垫,也就没了芥蒂。师兄弟二人又分别上了残破的摩托,在城郊结合部突突哒哒地奔弛一阵,到了一片棚户区。
这个棚户区规模宏大,容纳了数千户人家上万人口,但却搭建简易,全部都是平层铁板房,家家户户门口的水管崭新锃亮,四处串联,倒像是格栅一般。许多住户进进出出,喝喝嚷嚷,忙忙碌碌,不知想做些什么,兴许是忙着讨生活,感觉很是焦躁。
大圣舔舔嘴唇问道:“住在这样的铁棚子里,大夏天,不热吗?”
“热也没办法。我们从旧房搬出来,只有这样的临时住宅了。你要是嫌弃不住,就自己找地方;要是不想搬,就打得你半死。呵呵,你知道打你们的是什么人吗?他们就是拆迁队的,说白了就是开发商雇来的地痞**。他们那样的德行你们领教了吧,纯属黑社会的干活。”
大圣若有所思地问他:“大哥还没有娶亲?”
中年人苦笑:“这年头,毫无立锥之地的,谁会嫁给我们这样的人家?姑娘家愿嫁,自己也不好意思娶呀。”
他指着一扇铁门,示意那便是自己的家。门是开着的,他向着里面喊道:“爸!赶紧的,快把你的黑珍珠拿出来啦。有人要看看是真是假呢。”
搭载八戒的年轻司机已经自己离开了,剩下三人一起进了铁皮房。
房子不大,却挤满了各式家什。内中分有里外两间,房顶的天窗透入明亮的光。一对老夫妇正在外间端端正正地坐着。
他们面前是一张堆满杂物的圆桌。两夫妇脸上漾出一丝笑容,腼腆的打量大圣和八戒。
大圣向他们抱拳行礼,笑道:“朱老爷子,老太太,你们藏有至宝,实在福气的人家啊!”
老者显然没有料到,来人竟然会称呼自己为“老爷子”——那通常只是家里人才这么称呼。他一怔,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站了起来说道:“抬举了,抬举了。难得贵客光临敝舍。可惜这里局促狭窄,怠慢了两位。”
中年人说道:“你也不必啰嗦了。人家早就知道我们这里的状况、、、、、、你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人家看看,完事了便走的。”后面那句话一出口,中年人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灰溜溜地出去了。
八戒扯了扯大圣,低声说道:“那两个珍珠一定是假的。来看的人一定多极了,后生哥都不好意思陪老爹欺骗人了。”
大圣瞪了他一眼。
老太太从里间捧了一包用布裹着的东西出来,老爷子双手接过,在圆桌上小心翼翼打开第一层,果然现出一块绸布——原本属于姚茂江家的绸布。
“哇!”大圣八戒心中都是一阵狂喜。他们按住心中激动,围着桌子坐下来,看着老爷子恭谨的打开了那块绸布。两个乌溜锃亮的硕大珠子正在其中。
大圣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圣抱歉地笑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滚了滚那两颗珠子。他看不出端倪。
大圣想到自己要看的是那块绸布,微微一笑,故意拿起那块绸布抹了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