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夸之言,未必可信。”
“可是玉烟现在已亲见,殿下如此温润如玉,丰姿卓雅,只怕放眼整个大容天下,也再找不出与殿下媲美的男儿了。”玉烟媚笑着,柔若无骨的身子,软软地向慕容骓的怀中倾倒。
慕容骓心头一惊,忙后退了一步,正色道:“娘娘请自重吧。”说完转身欲走。
玉烟却忽然在后面道:“难道殿下觉得,玉烟还比不上青荇那个丫头吗?”
慕容骓听到这里,不禁又停下了脚步声,回过头来说道:“本王跟青荇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一看殿下的眼神就知道了。”玉烟道:“我真是弄不明白,那丫头姿色平平,无才无艺,究竟有哪一点好,让太子与你们几个皇子,都众星捧月一般拥护着她?”
慕容骓听完,这才明白为何玉烟今天要如此对待青荇了,他耐着性子劝道:“青荇只是宫中的女官,与娘娘的身份不一样,大家在宫中各司其位,以后娘娘没必要与她计较了。”
玉烟娇笑道:“只要殿下也对玉烟怜香惜玉,多加疼爱,玉烟心中也就没有幽怨了。”说着,又往慕容骓身上贴来。
慕容骓不禁心头大怒,将她猛地一推,喝斥道:“你己是我父皇的人了,岂可做出这种不顾廉耻,伤风败俗之事?”说完,拂袖而去。
玉烟手扶着石璧,气得花容失色,指着慕容骓的背影,恨声道:“既然你如此冷酷无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就站起身,直往琼妃的宫殿而去。
而此时,琼妃与睿王母子俩,正坐在殿内谈话。
慕容骐忧心忡忡地对琼妃道:“母亲,也不知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何事,太子与晰王的关系,明显变得亲近起来,听说,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吃了饭。”
琼妃道:“晰王在朝中并无根基势力,就算他与太子结党,也不足为虑。”说着,又蹙眉道:“当然,如果能有机会拔掉这根荆棘,我们前进的道路就通畅多了。”
慕容骐点点头,忽又道:“母亲,我觉得那玉贵人,仗着父皇的恩宠,似乎骄纵得过头了,宫人们都怨恨不已。舅舅怎么选了这样一个女人进宫来?”
琼妃笑道:“只有这个样子,你父皇才会喜欢啊。”
她继续道:“民间都说,娶妻娶贤,娶妾娶色。她现在就是你父皇的一个小妾,越是这样奢侈好逸,横蛮骄纵,你父皇就将她捧得越紧。如果她像娴妃那样,整天故作清高,摆着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哪怕就是天仙,你父皇也会觉得没趣。”
最后,她笑望着儿子道:“等到你以后成了婚,有了几房妻妾,自然就明白了。”
慕容骐听母妃这样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正在这时,玉烟走进殿来了。琼妃给她赐了座,然后问道:“你不在皇上身边伺候,怎么到本妃这里来了?”
玉烟咬着唇,沉默了一会,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卷笺,对琼妃道:“我手中有一份重要的证据,可以参劾晰王。”
母子俩一听,都显得很意外。
慕容骐将卷笺接过来,展开一看,原来,那竟是一篇才情并茂,感人肺腑的祭文,祭祀的对象,就是诗文案中那些被斩首之人。
而撰文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晰王慕容骓。他的这手瘦金体,自己太熟悉了,朝中官员也无人不识。
慕容骐心头大喜,握住这份证据在手,定能给晰王重重一击,将他彻底打倒。
玉烟又在旁边说道:“这些年来,晰王每年都要暗中祭祀那些罪魂。几个月前,他乘着到南方巡视之机,又来到乌程,并亲笔写下这篇祭文,但在坟前焚化时,有人暗中将祭文悄悄地调换了。”
琼妃问道:“能在晰王身边动手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难道,又是唐松龄安排的?”
“是的,晰王在江南一带的动向,唐大人看得一清二楚。”玉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