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荇端起手中的宝剑,说道:“本官奉旨前来晰王府,查探刑部大狱刺杀案。”
慕容骓已从早朝中明白了何风命案一事,听后愣了一下,问道:“京中那么多的王候公卿之府你不去查,为何独独来到本王的府上?”
青荇扬声道:“本官奉旨查案,任何人不能质疑!”
慕容骓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你准备如何查探呢?”
青荇踱步走下台阶,来到慕容骓面前,将那幅画像展开,对他道:“这就是刺客的模样。殿下还是快点交出来,否则,等到曹统领将画像公示,到时事情可就闹大了。”
慕容骓望了一眼画像,神色平静地道:“这个人不是本王府上的。”
萧杨也走了上来,看了看画像,道:“青荇姑娘,这个人真不是我们晰王府的,你找错地方了。”
青荇一听,说道:“那就只得请殿下,将王府的侍卫召集起来了,让我一一辨认了。”
接着又道:“据说,皇上当年曾将四十八名龙禁尉,赐给给了睿王府,毓王府与晰王府,每府分了十六人,作为王府侍卫。他们都是身怀绝艺之人,身上绘有云龙图案的。”
慕容骓听后,道:“你既是有备而来,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然后对萧杨道:“将这些侍卫都召集前来。”
不一会儿,就见十几个生龙活虎,威风凛凛的男子,走进庭院中来。他们身穿金织锦衣,腰佩镶金宝剑,一看就是慕容骓的心腹倚重之人。
慕容骓对那些侍卫道:“你们脱了上衣,让女史检查。”
那些侍卫听了,就开始脱起衣服来,青荇一见,忙转过了身,只觉得一阵面红耳赤。她从这么近的见过男人的**,而且,还是些肌肉健美壮实的武官身体。
过了好一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我这是在查案,是为公事,如果能这点都做不到,今后如何能与一群男人站在朝堂上?
于是,她镇定地转过身,向那一群半裸着的男子走去。她一边察看着武官身上的图案,一边拿着画像对看脸部。可是,一圈看下来,竟没有一个与画中人长得相似。
青荇呆了呆,忽然,她指点了一下人数,回过问慕容骓:“不是有十六人吗,为何现场只有十四个?”
慕容骓道:“有一个是萧杨,你早已认识他了,另一个侍卫,因家中有人病故,回家奔丧去了。”
青荇听了,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冷笑一声,说道:“这也未免太巧了吧?我看不是奔丧,而是避风去了。”
慕容骓没好气地道:“等过几天那侍卫回来,你再看便知道了。”
“皇上让我们速速查明,哪能再等几天呢?再说,恐怕等我一离开,这个人就活不成了。”青荇说道。
慕容骓一听,禁不住心中动怒,提高了声音道:“你究竟是凭一点,执意认定刺客是本王派去的?”
青荇知道慕容骓动气,可也并不退缩,说道:“就凭那只死去的仙鹤,我知道,你很希望荣郡王与裕国公两派打起来的。”
“真是莫名其妙,那天画一只仙鹤给我看,今天又来提什么仙鹤,”慕容骓怒声道:“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本王跟那只仙鹤,一点关系都没有!”
青荇却认定慕容骓是在虚张声势,欲盖弥彰,内心也恼怒起来,说道:“既然你不肯将凶手交出来,我只有叫锦衣卫进来搜查了!”
她独自进来,原本是想瞒着锦衣卫,悄悄地查探此事,就算果真有结果,也可以暗中处理了此事。可没想到,慕容骓竟如此不领自己的情。那就只能让他自讨苦吃了。
“什么,你要搜我的王府?”慕容骓真是又怒又气:“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敢来搜查亲王的府邸?”
青荇又举起了尚方宝剑,清了清嗓子,说道:“本官奉旨查案,任何人不得阻挡!”
“那你就试试看,是你这个奉旨御史厉害,还是本王这个皇子厉害!”慕容骓不禁怒火中烧,道:“你肆意谩骂,谣言中伤,本王已经对你一忍再忍了,再惹恼我,休怪我不念旧情!”
青荇望着慕容骓的神色,一时有些迟疑。
萧杨忙上前劝道:“青荇姑娘,你还是先走吧,我拿人头担保,这个人决不是我们王府的。”
“你是他的心腹,你的话岂可信?”青荇说道。
慕容骓冷哼一声,道:“萧杨,既是这样,就让她搜吧。搜出什么来就罢了,若搜不出来,就告她一个假借圣旨,藐视王尊之罪!”
青荇见慕容骓真的动怒了,立时有些心虚起来。就算刺客是他派出来的,可人在不在王府中,可就说不准了,没准最后真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自己虽说怀有旨意,翊康也信任自己,但说到底,还是人家父子更亲近。
可是说过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收回来呢?难道自己就这样灰溜溜地走出去?
青荇正两面为难之际,突然,一个锦衣卫急急地走了进来,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