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得继续。
中国有句古话:生身父母站一边,养身父母大似天。江林舍不得一下子离开养育二十余载的养父陈继。在征得爸妈同意后,他依旧陪着养父看管桃园。只不过早起晚归而已,中午陪养父一起吃饭。
不久,王月芬也搬到陈家湾与陈继住在一起了,二人重修百年之好。
为了延续陈氏香火,高香又改回了原名叫陈烟。由于高续和陈烟都当上了个体老板,因此除了节假日过陈家湾来小住一两天,平时就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偌大的桃园,依旧靠陈继和江林打理。
眨眼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
“爸,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江林在桃园深处的间作物里锄草,挥汗如雨。他依然叫陈继叫爸爸。
“林儿,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收工吧!姨妈的中饭可能也做好了。今天做不完,明天再做。”陈继已改口叫他林儿,但关爱之心依旧。
江林佯装着笑脸应了一声。其实,他的内心还在流血。这当儿,他不是还在怪罪养父,而是在默默地思念着那个已经远离红尘的心上人。
当江林闷着头又一口气锄完一小块间作物的杂草后,便抬头看了看天气,见时已正午,这才扛起锄头准备回去吃午饭。突然,他隐隐约约地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桃树丛中站着一个姑娘,手里好像还提着一只菜篮子。他想,这个大正午的,是哪家姑娘跑到这桃园深处来玩呢?这个季节桃园里杂草丛生,有什么好看的?
姑娘见江林发现了她的身影,便从桃树丛中闪了出来,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是兰兰?江林惊呆了!锄头一丢,赶紧跑了过去。
姑娘也顺手丢下菜篮子,扑向了他。
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突然,江林感觉得出她的身体要比兰兰丰满一些,涂抹的香水味儿也与兰兰不同。他突然松开了双手:“二嫂,你怎么穿着和兰兰一样的衣服?”
“我经常穿着和兰兰一样的衣服,你现在才发现呀?”高秀梅气极了,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并开始嘤嘤地抽泣起来了。
见此情景,江林手足无措。他生怕她大声哭了起来让路人听见就麻烦了,赶紧蹲下来安慰道:“二嫂,今天算我错了。对不起!”
“今天又算你错了?”高秀梅突然停止了抽泣,一伸手就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我的身子就只有你动过。”
江林扒在她柔软的胸脯上,心跳加速,一时语塞。高秀梅顺势抬起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将性感的嘴唇迎了上去……
“林林,我们结婚吧!我已经跟你焕林二哥离婚了。”高秀梅坐在草坪上整理了一下满头的秀发,又重新将一根红橡皮筋缠着甩到脑后,“我妹妹不会再回来了。即使她回来了,也不会同意与你成家的。你要考虑清楚,你俩是一家子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名符其实的兄妹。”
“二嫂,你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此时的江林似乎有所醒悟。难怪兰兰这么狠心离家出走,原来她就是二嫂这么想的。而我还梦想着与她成亲,这岂不是太天真了?正如二嫂所言,兄妹成亲,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林儿——吃饭啦——”正在这时,陈继在家门口又挺着肚子喊吃饭了。
江林和高秀梅同时站了起来。
“你快回去吧!别让他们察觉了。”高秀梅赶紧催促道。
江林扛起锄头迅速离开了桃园。
吃饭时,姨妈王月芬笑眯眯地对江林说:“林儿,你该找个媳妇成家了。花园村与你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都做爸爸了。”
“哎——林儿的终身大事是我这个老不死的耽误的。”陈继又开始自责了。
“爸,是我不争气。”江林赶紧道。
“你爷儿俩不要瞎争了。这姻缘的事儿也是急不得的,是你的也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强求不得。”其实,王月芬早就知道江林和大女儿高秀梅之间的事,她说这话是有针对性的。她觉得大女儿很适合江林,只是不好开口明说这事儿罢了。
江林不再多话,只顾吃饭。
“月芬,听说秀梅跟焕林离婚了?”陈继突然问。
“嗯。前几天,焕林这个狗杂种特地跑回来与梅子办了离婚手续。他将房子给了梅子,还给了梅子五万块钱,说是补偿她的青春损失费,叫梅子再不要找他的麻烦。他已经在海南跟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板安家了。从今以后,估计他也没脸再回花园村。”王月芬说。
“这个狗杂种,还算有一点点良心。”陈继愤愤地说。
“他是急着要拿离婚证走路,所以才这么爽快的。”王月芬补充道。
江林一边吃饭一边竖着耳朵听。突然,他忍不住冒出一句:“我刚才看见二嫂了。”
“你个苕伢儿,怎么不叫她来家里吃饭呀!”陈继抬头看着江林。
“我叫了,她提着菜篮子,说是饭已经煮熟了,正准备回家炒菜。”江林随便编了个谎言。
“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