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面色不善地盯着李义潮的背影想道,这小狐狸,他娘的实在是太坏了!不过纵使骂他千百遍,事情还是得解决,提拉德和索纳拉姆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同一个意思: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哇啊啊!!”
提拉德还好办,他本来嗓门就够大,直接扯开嗓子喊就行了,不过索纳拉姆就可怜了。
“嗷,嗷……咳咳!”
颂汶他纳集团其他人一看,连提拉德和索纳拉姆两位集团元老都哭了,咱们也别闲着,也一起哭吧!于是颂汶他纳集团的人,不管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全部都陆续地哭了起来。这下,就轮到来参加巴色丧礼的来宾们一头雾水了,他们站的位置都比较靠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看主人们突然都哭得这么惨烈,作为客人也不好无动于衷。地位高的人还好说,只要伸手反复在眼睛周围作抹泪状就行了,可是地位低的来宾,也只能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不管眼泪出没出来,先把声音提上去!于是塔拉寺一时间,鬼哭狼嚎,群鸟惊飞,蔚为壮观。如果此时有记者在场的话,这种场面完全可以当成明天新闻的头条。
李义潮哭着哭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回头一看,几百人扯着嗓门捶胸顿足的场面,着实吓了他一大跳。李义潮不知道事情怎么成了这样子,于是赶紧向娜塔玻询问道:
“娜塔玻,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娜塔玻却是偷偷地向李义潮伸出了她的大拇指,巧笑着对他说道:
“你真坏!”
李义潮这一下子要抓狂了,什么叫我真坏?我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实际上娜塔玻还真是冤枉人了,李义潮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是没什么坏心眼,他刚才只不过想要尽力挽回一点汶仁的形象而已,所说的那些指桑骂槐的话,也是为了让其他人不好乱说话而已。
不过,李义潮虽然没弄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李义潮立刻上前抱住还在痛哭的汶仁,想要把他带到其它地方。汶仁被李义潮抱住后,本能地就想要摆脱抱住自己的人,李义潮的力气可没有汶仁大,根本无法将他从巴色的灵柩上拉开。还好多桑一直注视着现场,见状赶紧上前,帮着李义潮一起把汶仁拉了下去。
提拉德哭着的过程中偶然一抬头,他的哭声戛然而止,奇怪地问道:
“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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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一进署门的大厅里,披耶帕的手用力地拍着服务台,大声冲着警署的接待员咆哮道:
“为什么我的人还没有放出来?!你们署长呢?马上叫他出来跟我解释!”
銮披汶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披耶帕说道:
“披耶帕先生,请你不要生气,我来给你解释。”
“銮披汶?”披耶帕对他地盘上几个警署的高层还是比较熟悉的,一看出来的是銮披汶,当即皱眉道,“你出来干什么?你们署长呢?让他出来见我!”
“披耶帕先生可能还没有得到消息吧?”銮披汶还是微笑着,“我在三天前,已经正式接任这里的署长了!”
“你?”这下子披耶帕是真惊讶了起来,不过他紧接着又笑了起来,“我本来还以为你们这的下一任署长,十有**会是阿坤,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不过就算是你也没什么,銮披汶,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人都没有放出来?”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发生在你名下酒吧的那起枪战,造成的影响非常大”,銮披汶耐心地解释道,“所以按照规定,我们不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放掉。”
“早上的动静是大了点,这我知道”,披耶帕不耐烦地说道,“但这都是怪君拉纳拉那个疯子发神经,我们可是受害者!”
“我明白,但是你手底下的人非法拥有枪支,总不是假的吧?”
“你要知道,我的一些老朋友可是你的上司!”披耶帕威胁道。
“就算是我的上司,也要秉公执法!”銮披汶不为所动。
“好了,銮披汶”,披耶帕的耐心到了顶点,“你就说到底放不放人吧!”
“非常抱歉,放不了!”銮披汶脸上虽然在微笑,但是他的语气非常坚决。
“混账!!”披耶帕一把抓住了銮披汶的衣领,“别以为你当上了署长,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住手!你想干什么!”
“快把我们署长放下!”
在这种情况下,銮披汶还是微笑不语,似乎并不在乎披耶帕对他的无礼。可是,围观的警察们一看到,披耶帕竟然直接抓住了他们的署长,立刻都掏出了手枪指向披耶帕。看着周围警察们的反应,披耶帕心里也是一惊,他突然意识到,就算以前的銮披汶再窝囊,现在身为警察署长的他,代表的是整个暹罗所有警察的尊严,他背后站着的是暹罗的国家权力机关!就像现在这样,虽然这些警察没有人敢第一个向自己开枪射击,但是只要有人下了命令,他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