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日本人进逼天津,在外围受到天津守军的英勇阻击,激战一月有余总难以推进,无奈之下他们在城内的领事馆贴出了悬赏缉拿夏汉芝、陶斯任的告示。
人们不解,英勇抗敌的天津守军何止万千,日方为何单单悬赏缉拿一个夏汉芝,一个陶斯任?这要说到“九.一八”以后中**民的抗敌。
“九.一八”以后日本人战领了东三省,但是侵略者的野心并未满足,未久又向我长城一线大举扩张,继山海关失陷以后,日本人又侵占热河,进逼平津华北,国人舆论大哗。面对国人指责,国府蒋主席拿北平军分会委员长张学良为替罪羊,令其引咎辞职出国考察,让亲日派头号人物何应钦接管北平军分会。何应钦接任后便与日本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塘沽协定”,在事实上承认日本人对东三省的占领,并将冀东察东大片大片的国土列为非武装区,任由日军出入。
日本人得寸进尺,继续在华北挑起事端。迫于日方压力,国民政府又同日本人签订了“何梅协定”,同意国府的中央军,东北军撤出河北和天津,只留二十九军驻守天津维持治安。日本人欲沟难填,继续制造事端,而国府亲日派则一味退让,未久,又与日本人签订了“秦土协议”,割让出察东六县。国民政府的丧权辱国,使日本人肆无忌弹,进一步把侵略魔爪伸向天津。
此次他们进逼天津,原以为天津守军会听到枪声即撤,因此他们傲慢轻敌,长驱直入,没想到在天津外围却受到了猛烈的阻击。
他们低估了二十九军的民族气节,更未想到的是,在塘沽一带有一支人枪数千的守军。看起来像土包子,军服褴褛不堪,神形腊黄肌瘦,可是冲杀起来都如神兵天将,人人勇猛,个个扬威,比他们那些用武士道精神熏陶出来的圣战狂徒还要拼命,因此他们在塘沽一带被粘住寸步难进。
进逼天津的日军里有一名指挥官叫武田一郎,被土包子队伍粘住的主要是他的部队,他不得不对这支士队伍刮目相看,于是他招来情报官详细的了解这支部队。
这情报官原是在中国习武的日侨,通晓日语和汉语,对目前中国境内的政治局势很了解,他的情报获取能力也机警惊人。现在不知他是从哪条线上得来的机密,对这支土包子部队的情况知之颇深,他告诉武田一郎,这支部队没有中**队的番号,他们打的旗号是江南抗日义勇军,并且力量不薄,据侦探了解有五千多人枪,按中**队的建制,大约相当于一个旅的兵力。这支部队的长官叫这夏汉芝,原是东北军张学良帐下的副官处长,听说张学良不战而退背上了不抵抗将军的骂名,为报家仇国恨,更为摆脱他上峰对他的抗敌的束缚,便让他的这名副官处长回江南老家招来了这支蛮兵。
武田一郎听着骂了一声“八格”,并情报官给他细细的说来,情报官便说,夏汉芝招来的这支蛮兵名义上叫的是江南抗日义勇军,实际上是张学良的另一支部队,据说所有给养都在原来的东北军里抽调供给,张学良这样做为的是为摆脱他们那个蒋主席对这支部队的节制。他们没有番号,没入中**队的编制和序列,因此他们不受节制,想怎样打就怎样打。不过现在好了,他们的靠山张学良引咎辞职去了国外,他们的给养断了,全靠地方上民众的捐助苦撑着。
“呀唏,”武田一郎听着又兴奋起来,说,“怪不得土包子的穿得破破烂烂的,皇军的不怕。”
情报官见武田一郎又傲慢起来,便问:“长官,你知道这些土包子为什么如此用命吗?”
武田一郎正想知道这方面的事,便问:“你的知道他们的奥秘?”
情报官告诉他:“这个的不是什么奥秘,而是受使于一种信仰,就象我们的士兵受使于效忠天皇一样,他们也受使于他们的主义,不过他们的主义比我们那个单单的效忠天皇要深奥得多。什么工农革命呀、什么人民当家作主呀、什么马克思主义呀,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呀、等等、等等。对他们的这些个主义、思想,一般人不理解,而理解了他们就会像着了魔一样为它用命。现在这支土包子部队就是着了这种魔,所以能用命,自发的用命,这种自发的用命甚至还要超过我们的武士道精神。”
“八格”,武田一郎听得这一说恨恨的,可是他不明白,问道:“我的听说他们都是粗人,种田的干活,怎么就着了这种魔?”
情报官说:“这正是我要向长官说的,中国有句老话,叫秤砣虽小压千斤,这支部队之所以着了这种魔,除了他们的长官夏汉芝治军有方,对士兵视同兄弟,士兵愿意为他效命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人的作用不可等闲视之。”
“谁?”武田一郎穷追。
情报官说:“这人叫陶斯任,是夏汉芝手下的一名小校,军职虽然不高,可是影响却不小。他出身富商,受过高等教育,思想激进,在读书期间就组织过学生们的运动,为此他还被他们的当局关押过。他很信仰他们的那个主义,与夏汉芝又是至交,因此,在夏汉芝主持的士兵会上,常常有他的演讲,他就像西方的传教士一样,向这些土包子灌输他们的主义,灌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