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帝看了看那玉佩,脸上并无波澜,看向沈宛问道,“如此,是小六你真的始乱终弃?”
沈宛哭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宣文帝目光看向徐习远。
徐习远不紧不慢地说道,“父皇,那日儿臣在五皇兄的府邸,宴席中间的时候,五皇兄后院出了些事就进去处理事情去了,把外面的宴席交与我与二皇兄,席间,儿臣确实是离开过一会,然,儿臣却并没有做那等下作的事。”
“六皇弟,人证物证皆在,你就不要否认了,沈小姐还是你的表妹,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她一个女孩子,你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一旁的周怡瑾带着不平说道。
说罢朝宣文帝屈膝行了一个礼说道,“父皇,是儿媳的错,是儿媳管理不当,才让沈小姐遭了这样的委屈,是儿媳的错,请父皇责罚,。”
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下去。
徐习远冷冷地扫了一眼周怡瑾与沈宛,眼底闪过厌恶,嗤笑了一声,“人证?沈宛当时是喝了酒。物证?这样的玉佩,五皇兄,你也有吧。”
“六皇弟,你别再狡辩了。”徐习徽扭头看了眼徐习远说道。
“父皇,这玉佩是雕的龙,是宫里出去的东西,玉佩图案可能类似,然,同一雕刻师父雕出来的玉佩都有差别的,加上宫里的物事向来都有记载的,所以,这玉佩的主人是谁,查一查自然就清楚了,更何况……”
“父皇,更何况,这象征身份的羊脂玉佩,殿下他的从来都未曾丢失过。”**接下了徐习远的话,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出来。
“这……。”闻言,沈宛扭头看了过来,见着**手里的玉佩,脸色刷的一白,用力地摇头,“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扭头看向沈宛,淡淡地说道,“沈宛,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一华脸都黑成了锅底,余光狠狠地看了眼沈宛。
如此,若真不是小六他做的,那沈家?
如今闹到了皇上的面前。沈一华闭了闭眼,他怎么都不曾怀疑,沈宛会拿这种事来说谎。
“六弟妹,这手里的玉佩也可以是你找的替代品。”周怡瑾说道。
“父皇,殿下他是冤枉的。”**双手捧着玉佩。
何成走了过去,把玉佩呈给了宣文帝。
宣文帝看着两个玉佩,龙形图案,上面的龙雕得栩栩如生,系着的络子却很不同,**呈上来的是湖蓝色的丝线,这络子打得极其缜密,而沈宛递上来的玉佩则是紫色的丝线。
“何成,你派人去查查,还有派人宣雕刻玉佩的师父过来。”宣文帝说道。
过了片刻,何成与那师父就进了正殿。
“皇上,奴才刚去查了,这玉佩乃是七年前进贡的一块羊脂玉所雕刻而成,当时雕了六块,殿下您赏给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信王爷,余下的一块嘛,记得那一年宁国公在边关立了大功,陛下皇恩浩荡就把余下的那块玉佩赏给了宁国公府一直在京城的三老爷杨志。”何成说道,“还有大皇子的玉佩,在抄皇子府的时候已经收了上来。”
一旁的雕刻师父也辨认完了两块玉佩,确实两块玉佩都出自他的手里。
“你下去吧。”宣文帝朝那雕刻师父挥了挥手,又吩咐何成说道,“让人速去宣二皇子与信王爷,杨三老爷。”
沈一华的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宛目光茫然,跌坐在地上,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等了一炷香,二皇子与信王,杨志急匆匆赶到。
一进了门,叩拜了皇上,还没等皇上开口,杨志瞥着皇上手里拿着的两块玉佩,就颤抖着跪着哭喊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再也不敢了,是微臣犯了大罪,微臣该死。”
杨志四十五六十的年纪,却全然没有贤妃的风华,身材矮小,长得贼眉鼠眼,皮肤黝黑,一事无成,靠着祖宗与兄长混吃等死,平日里寻花问柳,欺男霸女很是在行。
杨志跪在地上自己就把事情都招了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日杨志被人灌了不少的酒,喝得晕乎乎的,本这五皇子叫他一声舅舅,于是就熟门熟路地想找个偏静的小院子歇会,刚躺下就有人摸了进来抱着自己一口一声叫着表哥表哥的,温香软玉,杨志自然是顺水推舟……
事后酒醒,杨志见着身边是个不认识的姑娘,又见着她地上的衣服与首饰就猜出可能是哪家的小姐,然他是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瞧着左右无人,于是杨志脚底抹油直接跑了。
这两日,他听得了外面的传闻,知道那日的姑娘是沈家的,又有六皇子为他背黑锅,自就更加没有在意了。
事情总算水落石出了。
这真相真是……
一旁的沈宛见着杨志的模样,眼前发黑,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沈一华更是气得胸口的气血汹涌,他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这般不要脸,当场就甩给沈宛一个耳光,跪在了宣文帝的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