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帝坐在案后,没有开口说话。
徐习远会在自己兄长儿子的宴席上与官家千金苟且?还始乱终弃?宣文帝看了眼徐习远,在心里摇了摇头。
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宣文帝很是了解的。
虽然说当日是宴席,喝了酒容易醉酒后乱性,但是自己的儿子可不是那种如此不负责任的人。
徐习徽与周怡瑾进宫来是要等上些时间的,正巧有大臣说有紧急的事情要禀告,宣文帝就暂且让他们去偏殿侯着,等徐习徽与周怡瑾来了再说。
见着徐习远与**云淡风轻的样子,沈一华脸色极尽难看,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也不想。
沈宛脸色有些憔悴,端着茶杯没有喝,颔首看着那翠绿的茶。
**与徐习远也不说话。
偏殿安静的似是能听得见四个人的呼吸。
沈宛握着茶杯,手指的指节都有些泛白,缓缓地抬头,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哀求地看着**。
**平静地回视着她,目光无波,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事情闹到了这么大,人尽皆知,以为到了皇上面前,她就能如愿以偿吗?**只觉得好笑。
见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沈宛含着泪水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四人坐了快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内侍过来请他们过去。
出了偏殿,**见着从大门口进来的周怡瑾与徐习徽,扭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沈宛,“身为沈家女,难道你不明白五皇子与六皇子的关系吗?还那么急不可耐地往周怡瑾挖的坑里跳,你以为一个凭一块玉佩就能把事情赖在六殿下的身上吗?呵呵。”
**讥讽地笑了一声。
“皇妃,我……。”沈宛咬了咬发白的唇,低声说道。
“到底是谁,真实的情况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如今闹了这么大,你有想过要如何收场吗?”**收住了脚步,说道。
徐习远对于这件事,只是说不是自己的做的,但他能让人如此随意泼脏水吗?不会,徐习远对沈家的情分,也被他们自己磨光了。
“沈大人,六皇弟。”徐习徽脸上带着笑,走了过来,目光在**伸手兜了一圈,然后与沈一华往里往正殿走去。
“见过五皇妃。”沈宛屈膝行礼。
“快免礼,沈小姐,你可好些了?”周怡瑾虽现在还是腹部平平,但是由着丫头搀扶着,挺着腰很是关怀地问着沈宛说道。
“嗯,已没事了,多谢五皇妃的挂怀。”沈宛回道。
“都怪我不好,疏忽了才让沈小姐被人欺了去。”周怡瑾内疚说道。
“五皇妃言重了,其他书友正在看:。”沈宛受宠若惊,回道。
“别怕,既父皇已经知道了,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周怡瑾说道。
沈宛立刻就红了眼眶。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转身往正殿方向走。
“六弟妹,你也放宽了心,这男人吗三妻四妾再是正常不过的事,你啊,也别太伤心。”周怡瑾瞅着**就要往前走,忙劝慰着**说道。
**顿住了脚步,回头微微一笑,定定地看了周怡瑾两眼,说道,“从来,你就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而我,也不喜欢你,所以,我们不要装得一副妯娌友爱的样子,矫情。”
反正都要撕破脸皮了,也不用装了。
周怡瑾以前对自己并无太大的好感,因为徐习远,她更是憎恨自己。
说罢,**优雅地转身,跟上了前面徐习远的步伐。
周怡瑾脸色变了变,朝沈宛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沈宛点头。
等众人叩拜了后,宣文帝看了众人一眼,目光停在沈一华与沈宛的身上。
“皇上,请您为微臣与小女做主。”沈一华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
“沈爱卿平身,你放心,朕自会为你做了这个主,不会让沈小姐白白被人欺了去。”宣文帝说道。
“臣,谢主隆恩。”沈一华又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
“小六。”宣文帝看了一眼徐习远。
“父皇,事情发生在五皇兄的府邸,想来五皇兄与五皇嫂比儿臣更加清楚。”徐习远说道。
“既沈大人把冤枉告到了朕的面前,朕就不能不管。”宣文帝点了点头,看向徐习徽说道,“小五。”
“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问过了当日伺候的下人,有人见着六皇弟确实是离开过,离开的时候六皇弟做过什么,并无人知晓。”徐习徽道。
“皇上。”沈宛闻言,就忍不住耸了耸,眼泪长流地跪了下去,“皇上,臣女这里有当日从殿下身上扯下来的证物,您一定要为臣女做主。”
说完磕了一个头,伸出双手把玉佩呈上。
宣文帝给了何成一个眼色,何成走了过去把玉佩接了过来,双手递给了宣文帝。
沈宛捂住了嘴巴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