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冷眼旁观中,毫不理会周围的嗤笑声,白衣少女径直将那少年扶到轮椅上坐好,就要推着那轮椅离去,却被四周的那群醉汉再度围了上来。
“我奉劝姑娘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薛素湮面前,一个醉汉仰头灌下一口烈酒之后,一把扔掉手中的酒瓶,带着三分醉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少女,意味深长道。刚刚抬起的右手才要碰到少女光滑白皙的下颚,却被她冷冷的一掌推开。
眼前一袭白衣的素颜女子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明眸皓齿,清丽脱俗。更重要的是,她此刻这般桀骜不驯的性子,爷喜欢!
“是啊,咱们兄弟几个今儿不但出了一口恶气,还顺带着得了个供咱爷们消遣的,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何乐而不为啊!”
“哈哈哈哈!”
在几个醉汉们得意的大笑中,白衣少女已被他们从轮椅旁边拽开。
“放开我!”薛素湮刚用力的挣脱开紧抓着自己胳膊不放的那双大手,整个人便已被周围色迷迷的无数双眼睛给包围了。
眼看周围的那群醉汉围在自己的四周,越来越靠近。除了弥漫在空气中,,令她无法忍受的污浊的酒腥味外,还有身侧不时被她推开,却又愈发的变本加厉的男子们骚动的手脚。
在她身后,那个刚刚被她扶起坐于轮椅上,满身的白衣早已泥泞不堪的年轻公子只是淡漠的看着眼前被一群醉汉围在当中,羞辱调戏的白衣少女,一脸的不屑,冷冷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自不量力!”
眼看周围的醉汉们越来越近,那伸出的数只大手就要撕烂自己胸前单薄的衣着,薛素湮紧紧的将双手护在胸前,本能的后退着,心中满是恐慌无助,。
“湮儿,你的性子总是太过软弱了。为师只是担心,若有一日,师父不在了,你能否安然处世!”
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那大汉的双手就要一把扒开自己胸前的白裙,薛素湮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只残留着师父昔日的教诲与那声沉重的叹息。
“湮儿,你记住,为医者不只是治病救人!”耳边,师父意味深长的话语再次响起。
“对,我是神医,既能治病救人,自然也可以用毒!”忽而心中一道亮光闪过,薛素湮眉头一皱,脸上再无半分害怕的神色,冷冷的看着四周就要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调戏一番的众醉汉,语气一凛,冷冷道:“你们最好让开,否则,别怪我不择手段!”
听到这话,再看到少女脸上此刻全然不同的冰冷眼神,四周的醉汉们顿时都不由得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远处,那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听到这话,眼中神色微讶,却仍是不动声色的冷冷旁观。
只见少女面无表情的盯着挡在她面前的那位醉汉,眼中摄人的目光逼得他不得不退开。眼看那白衣少女就要走出包围圈,身后一醉汉的声音响起:“站住!怎么,小丫头,你以为就凭这两下子,大爷我就会放你走吗?做梦!今日个扫了爷们的兴,哼,我若不教训你,”
那醉汉说着,就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刚刚欲离去的少女的颈脖,色迷迷的眼中凶光毕露。薛素湮只是任由他抓着自己,一脸的麻木。眼看周围的其他醉汉也都围了上来,左手暗暗的从右手袖口中抓出一把药粉,趁着众人不备,立马撒在了四周。
忽而,那汉子刚刚还紧抓着少女脖子的大手松开了,不停的捂着鼻子咳嗽起来。围在少女四周的其他人也都紧接着咳嗽起来,甚至还有人当场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不住的痛苦呻吟叫喊,脸色也变得乌青起来。
薛素湮只是冷冷的瞧着四周地上,叫喊不停,痛苦不堪的众人,面无表情的跨过面前一个人的身子离去。
“丫头,你,你到底给我们下的是什么毒,你,倒底是谁?”
“你们放心好了,三日后,你们身上的毒自会全部褪去,安然无恙。”白衣少女听到这话,略一停顿,淡淡道。目光却看向面前的轮椅上,同样面露惊异之色,深邃的眸眼也正打量着自己的白衣公子。
“你,你到底是谁?”身后,地上的醉汉们仍在喃喃自语的发问,薛素湮却毫不理会,就要上前推过那位公子的轮椅离去。她既打算救人,就要好人做到底。却不想,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店小二眼中有些异样,甚至是兴奋的光芒。
果不其然,只见店小二打量了她许久,才兴奋的喃喃道:“您,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幽云草堂的薛神医对吗 ?”
薛素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近前,道:“这是我的茶钱。”说着,便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到店小二的手里。
然而,当店小二刚喜滋滋的接过手中的银子的那刻,整个人也跟着昏倒在地,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面前此刻早已变了脸色的白衣少女。
“对不起,为了自保,我唯有如此了!”薛素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店小二,眼中满是歉意。说完这句,转身再次推起白衣公子的轮椅。
“你为什么要救我?”轮椅上,那位依旧满身泥污,肮脏不堪的年轻公子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