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玥心已完全康复了,次日清晨,薛素湮收拾好行装,背起包袱,正要前去和慕容瑾告别,才要敲门,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
顺着门缝望去,地上,是凌乱的撒了一地的男女衣衫,甚至,她还能清晰的看到那扔在最上面的,大红的肚兜。耳边,一女子娇滴滴的吟喘声,透过一层薄如蝉翼的蚊帐传了出来;床上,一男一女**的身子正如胶似漆的纠缠在一起。
姚玥心娇嗔的呻吟着,粉白的脸上爬满了红晕,娇弱的身子伏在慕容瑾的胸前,一双藕臂不停的摩挲着慕容瑾的腰身。曼妙的少女酮体在微微的动作之下,露出修长而白皙的大腿和微微隆起的酥胸。
床上的男子终于在少女热情的挑逗下,难以把持。翻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大手将姚玥心身上仅剩的凌乱的衣衫尽数褪去,目光灼灼的盯着暴露的娇柔躯体。很快,男子轻柔的勾动变成了激烈的亲吻,慕容瑾的唇不放过姚玥心身上每一寸柔嫩光滑的肌肤。
仿佛心被刀子重重的剜了一刀,薛素湮再也无心看下去,落荒而逃。房内,透过门缝,眼见白衣少女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床上,姚玥心妩媚的双眼中浮现一抹得意的微笑。低下头,迎合着慕容瑾浑身燥热难耐的身子,将湿热的亲吻印上他的热唇。
出门时,薛素湮一不小心和吴妈撞了一个满怀。“薛姑娘,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身后的问话,薛素湮充耳不闻,一把跨上马背,径直而去。
夕阳西下,寂寥无人的官道上,一袭白衣的少女独自牵着一匹小红马,漫无边际的前行着,落日下,一人一马的背影被夕阳的余晖拉得很长很长。
骑着马走了整整一天,想来,马儿也该累了。薛素湮下了马,拉着缰绳,继续漫无目的前行。如今,她该去哪里,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又能去哪里呢?
忽而,脚下一痛,她一手扶着马背,俯下身来一看,原来是绣花鞋里不知何时已经渗进了一粒细小的石子,勒得脚底起了偌大的水泡。原来,鞋底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磨破了。这双鞋原是那日在客栈时,慕容瑾外出给她买的,可如今,她的鞋子又破了,却再没有人会关心了,好看的小说:。
眼见天色就要暗了下来,远远的瞧着前方有一个小茶馆,薛素湮瘸着腿,快走几步走上前去
累了一天,刚在桌前坐下,端起一杯普洱茶细细品了起来。可是,没想到,如今就连她想安安静静的喝口茶都不成,才喝了两口,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谩骂声。
“南宫世家的大少爷又如何,还不是废人一个!”
“机关遁甲之术再好又如何,终不过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物罢了,还自命清高!”
“就是!”
“那南宫世家早晚是二公子的天下,咱们何必怕他?”
“哼!咱们哥几个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出一口怨气!”
......
薛素湮循声望去,对面,几个醉醺醺的男子一边对着被他们围在当中,坐在轮椅上的一个白衣少年满口污秽的漫骂着,一边揪起他的衣领,对着一阵拳打脚踢。
只见那围堵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酒瓶子,那白衣少年刚刚被他们一脚踢下了轮椅,紧接着,就有一个汉子将刚刚灌进嘴里的一口酒“噗”的尽数吐在了那少年原本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衫上。
随即,便有另外一个人“咚”的一声将还剩下半瓶酒水的酒瓶子顺着那少年的头顶重重的砸了下去。顿时,殷红的鲜血,混合着带着浓重酒腥味的酒水顺着那少年的额头流淌了下来。
薛素湮实在看不下去了,刚要起身上前阻止,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再次坐回到了桌前。这天下的不平事何其之多,更何况,如今,就连她自己都已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天涯亡命人,连自己都无法自救,又如何能救得了别人?
然而,端起手中的茶水,冷眼旁观着,让她震惊的,是那已被众人推入泥淖之中,满身伤痕,污秽不堪的白衣少年眼中似乎浑然不觉,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
任由众人踢打着,那少年只是用双手牢牢的抱着怀中那个似乎永远都喝不完的酒坛子,不停的往自己的口中灌着一口一口的烈酒。仿佛此刻,被众人踢打辱骂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似乎,被少年脸上这般事不关己的神情激怒了。那刚刚还骂声不断,拳打脚踢的汉子们仿佛受了某种奇耻大辱一般,任由那少年苦苦挣扎着,两个人拉住了他的双臂,另有一人拿过他怀中的那个酒坛,“啪”的一声扔向了远处的空地上。顿时随着酒坛的碎片四溅,酒水也撒了一地。
至此,那个瘫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终于有了反应,任由众人将他的上身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不顾一切的用双手撑地,爬向前方破碎的酒坛子。四周刚刚还打得起劲的几个醉汉们见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终于停下了打骂,哈哈大笑起来。
在周围的一片笑声中,眼看那白衣少年就要伸手够到前方的那块早已破碎的坛底碎片。忽而,又有一个醉汉横在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