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仆役衣服的学生,史可****在一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过去打招呼,过了好一阵子,才说出了那个位面后世被广为传诵的一句话。
据说,每个看《左忠毅公逸事》这本书时,在这一段都会喷饭而狂笑。
“老师,你胖了。”
左光斗确实是胖了,一年的时间没人管,在斗室里光吃不怎么运动,伙食还不错,大概没人不胖。
左光斗这才把注意力从书本里移开,看到史可法,因为好久没有受刑,自己也被人遗忘,所以看到学生来看自己,他没有原来历史上那样的激烈反应,而是倍感欣慰,这个学生没有白收啊。东林党好多人都把左光斗当成工具来利用,只有史可法才有会不计较名利来冒险看望他。
“宪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该来的吗?我左光斗和杨大洪虽然努力进谏,可是终究不能劝说陛下杀魏贼,国事如此,我已经无能为力。我已经完了,你又轻身不明大义,天下事谁能坚持我辈读书人的正道呢?你快走吧,不要等阉贼捏造罪名来陷害你。”
左光斗放下书本,开始和颜悦色的劝说史可法离开。
“老师为国为民,学生寻得一名可以出入宫廷的人,这就写下血书劝说皇上,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受此冤屈。”史可法急切的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左光斗。
啪!
谁知左光斗非但没有感激,反而一记耳光甩过去。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这么相信他!?蠢货!蠢货!你就算真的把血书放在皇上面前又有什么用?!我怎么会收你这个笨学生!人家把你当枪使知不知道?!你的血只会白流!最后不过是给那些所谓的君子们染红他们的官袍!他们就是想让你来送死!就像我一样!”
左光斗怒发冲冠,破口大骂,这些日子他算是想明白了,什么锄奸,什么卫道,自己他妈的被**星高攀龙他们给坑了,而且看来他们不但要坑自己,连他的学生也不放过。
“我,我……”史可法开始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会生气,但是一想马上头上冒冷汗。
“你见过**星?高攀龙?还是邹元标?又或者是钱谦益?”左光斗冷冷问道。
“是钱谦益……”史可法小声说。
“原来是他,看来我以前倒是小看这个浪子了,你们好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左光斗大怒,愤懑之下一口血从嘴里喷出。
“老师!老师!”
史可法马上去扶,被左光斗一脚踹开。
“滚回去!不许再来看我!以后不要跟那些东林党君子混在一起,好生读书!将来你必定能中进士,好好报效国家,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教训!那些所谓的君子吃人不吐骨头!绝对不可信!”
“我知道了,老师!”
史可法哭着磕头答应,心中满是愧疚。
这时候,一个阴柔的声音懒洋洋的传过来,让左光斗毛骨悚然。
“好一个师生情,看来左先生想明白了。”
这个声音左光斗再熟悉不过,顿时大叫起来。
“阉贼!你还敢来看我!?”
来的正是魂穿魏忠贤的楚大公知,他穿着锦袍,身边跟着常弓和李笑梅正慢慢踱步而来。
“这厂狱是咱家的地盘,咱家如何不敢来?”楚流香皮笑肉不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史可法。“这位是左先生的弟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史可法,字宪之,又字道邻,祥符人,祖籍顺天府大兴县,东汉溧阳侯史崇第四十九世裔孙,其师为左光斗。”常弓拿起锦衣卫的资料本看,念出来。
“没错,我史可法的老师就是遗直先生!阉贼!你祸国殃民不得好死!尔等助纣为虐,不怕让祖宗蒙羞吗?!”
史可法指着楚流香和常弓李笑梅大骂。
“骂得好!不愧是我左光斗的弟子!”左光斗也喝了一声彩,到底是我们读书人的风骨啊。
楚流香无所谓的对李笑梅做了一个老子和这些人无法沟通的表情。
“左先生何必生气,咱家和你无仇无怨——”
“这是公愤!义愤!”
“好了好了,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先让咱家把话说完,这次咱家是传皇上的旨意的——”楚流香的涵养不错,最主要的是对嘴炮的免疫力比古人强。
“皇上终于要杀微臣了吗?也好,君要臣死——”左光斗眼含热泪。
“老师——!!!”史可法痛哭。
“我靠!你们有完没完?!能不能让人说完呢?!”常弓头都大了,很不客气一顿叱喝。
“恭喜左先生,陛下要放你们出狱了。”李笑梅慢条斯理的说。
左光斗和史可法惊呆了,好久说不出话来。
“左先生,陛下有旨。”楚流香肃然。
左光斗连忙要跪下接旨,被常弓手一扶胳膊,没有跪下去。
“是口谕,不用跪迎。”李笑梅说道。
“朕为何关你,可想明白了?若是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