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姐姐,我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忽然想起来了。”
“什么,说吧。”
“我其实不叫陈婷。”
女人睁大了眼睛看她,半口蛋糕还在唇边。
“那叫什么?陈婷婷吗?”
“像了,你真聪明哎。其实我本名叫‘齐桥桥’,但是呀因为太难听了,所以就对别人说自己叫陈婷。”
女人一时哑口无言,“真的哦。”
“真的,关系不好的人我才不会告诉呢。”
“齐桥桥…是怪难听的。”
“就是嘛,哪有女孩子叫‘桥桥’的,又不是建筑队。”
“哈哈,这笑话有意思。”
“不是笑话啦,是真的,下次带身份证给你看。”
“唉桥桥也好,婷婷也好,无所谓嘛,那以后希望我怎么叫你?”
“呃还没想好,就是想先告诉你这件事。”
“我知道了,桥桥!”
女人又取笑一阵,但这种取笑让陈亭妃很高兴。因为那就是她的新身份,在这世上将除了肖野、杨希雨、红猴外,没人会知道她到底是谁。
黄昏时分一辆蓝色BMW停在路边,宜静露出幸福的眼神走向那儿,车上下来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
宜静拉着亭妃上来介绍一番。
男人阳光般一笑,牙齿洁白。
“这是我男朋友,乐新庐,这个嘛…噢!是齐桥桥。”
亭妃回以礼貌的微笑,看着那男人的脸想了几秒,不是因为帅或阳光,而是觉得这张脸,确切的说是这张笑脸,似曾相识。
大脑的记忆之海中仿佛早就相遇过。
“你去哪?送你一程吧。”宜静的话打断她的思索。
“去地铁站。”
“行,走啦。”
坐上车乐新庐调侃女友考试成绩不及格,说她是乡下来的野鸭子。两人的关系叫人羡慕。
来到地铁口同他们挥手道别,男人突然的,也像刚才亭妃一样多注意了她几眼。
“哎,我们是不是见过?”乐新庐放下车窗问。
“你们见过?”
“好像有这印象。”
“不可能吧,哪有这种事。”
“好像又没有。”
“白痴。”宜静挥男友一拳,陈亭妃有些尴尬的那一句“我也觉得见过”并没说出口。
她走下地铁站,在拥挤的人潮中快步前行。鱼口高跟鞋穿的脚很痛,望着玻璃中自己美丽的脸,竟莫名的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