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猴点上烟愣愣看着亭妃,“你杀过人?”
“你要报警?”
“不是。可真的?”
“嗯,不关你事。”
“喔。”
“不过那女的好像喜欢你。”
“谁?”
“齐桥桥啊。”
“怎么可能。”
“我也是女人我感觉的出来,可想爱又不敢爱,如果她不是这样,一定会给你写情书吧。”
“那也不错。”
“不过今天来看了我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她真的能死吗?”
“什么?”
“你看她脸色很差,但精神不差,不太像个快要死的人。”
红猴沉吟几秒,说,“亭妃你也是做这个的,被死期赌局的人有多少活过一个月呢?上头的团队很专业。”
“希望。”
“她如果真的出院了,大概活不过一星期。”红猴吐口烟,轻描淡写的说。
活不过一星期这句话,仿佛让午后艳阳变得更灿烂了,亭妃从口袋里摸出薄荷糖吃了。
在糖块融化之前,蓦然想起舅舅肖野的邀请。他要请亭妃和希雨吃顿饭。
当然,吃饭的地点在鸿门。
在一家湘菜馆,陈亭妃和杨希雨等了半小时才见肖野一身黑色羊毛衫进来。
“舅舅你怎么才来,饿死我了。”
“有点事,菜点了吗?”
“点了。”
“那上吧。”
服务员理解的离开,而后一轮轮的如过眼花般端上桌,杨希雨没怎么动筷,亭妃夹到他的碗里他才吃。
“妃妃,他现在是生活不能自理了,每个菜都要你夹到碗里?”
“没事的。”
“还他妈像不像个男人,别的不会,找女人倒无师自通。”
“舅舅别讲这个,一听我就烦。”
“你就这样原谅他了?图什么啊。”
“说了别说这个。”
“行那就不讲,可你自己找的男人自己负责。”
“恩。”
希雨倒下酒,心头有一股无名的怨恨,但他不知道是在怨恨肖野,还是亭妃,亦或只是在怨恨自己。
“妃妃红猴说你去过医院了?”
“嗯,前两天去的。”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觉得舅舅这个主意怎么样。”
“唔,还不坏。”
“就是嘛,舅舅啊心里还是有你的。”
“少来了,哼。”
“等她把那老头子说通了,就准备出院。”
亭妃点点头,身体往肖野的那侧倾斜,“哎舅舅你打算给他们多少钱?”
“这就别问了。”
“告诉我。”
“不少于六位数,对你这个穷舅舅来说已经是倾家荡产了。”
“……可是舅舅,真的做了你就能升?”
“机会很大。”
“可人家不会怀疑是你干的?”
“不会,这老东西仇家不少,而且我和他也没什么交际,也没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怎么样。那老东西一死他们会以为是外面仇家干的。你舅舅啊,现在还只是个没名气的小喽喽,所以一定要趁老板对你有好印象的时候,抓住拼命往上爬,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机会。”
“可如果事情成了,可老板没升你找了别人怎么办?”
肖野露出“会有这可能吗”的不安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