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水秀,万里无云,永暑岛上萦绕着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气味。快二十小时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没有水警来搜寻追捕。
杨希雨走出木屋走在小岛边陲,他很喜欢这派景色,就像同心中的某个部分相契合似的,就算静静的看上十年也不会厌。
但那只是臆想,他明白亭妃不会喜欢这景色,他明白亭妃要的是什么,捡起石子掷向海面,犹如在做伸展运动般,掷久了身体感到疲累。
一片树荫遮在眉头,树荫中安幼琪拿着饼干走来,她和希雨靠着坐下,凉风习习吞入口的饼干索然无味。
“这种天气很适合海钓,从这岛呀往外再开会儿就有最好的钓鱼地点。”
“不能在这海上钓?”
“这附近的鱼都很小。”
“是嘛。”
“是的。”
饼干快吃完包装纸塞进口袋。
“阿鑫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躲在这里,我会帮你保密的。”
“……”
“怎么了?”
“如果明天还没事,我们就走。”
“可。”
“不能一直在这。”
虽然嘴上没说,但女子还能感觉到阿鑫放不下“那个她”。
“哦,我听你的。”
“幼琪,如果回去了有警察来问你,你就说被我骗了,被我胁迫的。反正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往我身上推,我不想害你。”
“我不怕。”
“你一定要这样说。”
女子看着他,脚下的细沙刺激脚掌,无所事事的海蟹从沙洞中钻出来。
一份难以言明的不舍在安幼琪胸口徘徊,或许就像这美丽而孤独的小岛。
“永远不会再见”在其胸口漫延,倘若这次回去,那阿鑫就永远不会再回南港,也就永远——永远的消失在她的世界。
越想越难过,情不自禁的伏在他的后背,但并没好受多少。
“阿鑫如果什么都没发生的话,你愿意留在南港吗?”
“我很想做个渔夫啊。”他勉强笑起来,“我喜欢钓虾,那钓鱼一定更有意思哈。”
“唔,非常……”
“会教我的吧。”
“会!”
“那就行了。”
安幼琪泣不成声,好像一颗心被捏的粉碎,她紧紧抱着希雨,鼻尖闻到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