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侵犯也不可能报警，男人正是抓住了这心理才如此猖狂。
陈亭妃在浴室中淋了许久，皮肤上那层令人作呕的感觉怎么洗也洗不掉，或许那阵恶心来自于身体内部，是由里向外弥散而出的。
她回想起凌晨时分那麻木的感受，以及周根生那丑陋的模样，将肥皂狠狠摔上浴镜，蹲在地上披散着头发。
再回到床上时窗帘拉着，希雨已经累的睡了，亭妃躺在他身边轻轻抱住希雨，就如此一直抱着，也不睡也不动，直至不知多久以后希雨醒来，翻个身瞧见了其憔悴的样子。
“怎么了做恶梦了？”
亭妃点点头。
“来。”
希雨将她拥入怀中，又说：“没事了嘛，不会有事的。”
“嗯。”
“等下去吃你喜欢的爆鱼面好不好。”
“好。”
“那再睡会儿吧，还早呢。”
“老公……”
“嗯？”
“你会为我做任何事对吗？”
“是啊，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睡吧。”
“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没什么啦，睡吧。”
亭妃仅仅是想确认这句话，而后试着在希雨怀中闭上眼，但仍旧无法睡去。
午夜时分周根生出现，见女孩又乖乖来上班甚是满意，大摇大摆的走到收银机旁，在柜下用手骚扰。
陈亭妃冲他微笑，没有反抗。半秃男人欣喜若狂，脑中盘算着再把亭妃叫入办公室。
无奈这晚事情太多，加油车因尾款的问题和老板发生争吵，在寒风中吵了许久，加油的车辆又排起长龙。
又过了两天周根生总算把女孩子叫进办公室，想着吻了一阵后拉下百叶窗，亭妃用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希冀，没错，就是种带有希望意味的忧伤眼神。
但半秃男人停在那儿，因为他瞧见了内裤上的翅膀，女孩来了月事。
周根生兴味索然，但还有些不想罢休，却听她忽然说。
“老板等我好了，行吗？”
男人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她会讲这话。
“等我好了，这两天不行。”
“唔…行，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行。”
亭妃笑笑，笑的像个妩媚女人。
周根生点上烟，恶欲似有退去。
“老板我肚子不舒服，能在这多休息会儿吗？”
“哦，反正外面阿姨在，睡一觉也没事。”
“谢谢。”
“哈谢什么。”他用手指摸着她嘴唇，“会对你好的。”
周根生穿上外套应该是要去吃宵夜，从百叶窗确认他离开后陈亭妃坐上办公椅打开电脑。
电脑分格画面上显示着加油站及超市的几处监控探头情况，其中还有为期三天的存档。
画面中杨希雨正和曾师傅帮一台厢式车加油，亭妃看着那身影暗暗下了决心。
清晨六点下班，乘坐地铁回到都市路将近七点。一路上亭妃都在无人的地铁上不发一言，希雨讲了几个司机告诉他的笑话，女孩也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