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吧。”希雨淡淡的说。
“我想睡会儿。”
“我陪你。”
到了深夜,能依稀听见隔壁房东的对话,由语气上判断这对夫妻感情不好,时常为不知是什么的大小事争吵。
不久前希雨知道了,男房东叫孔亮,和妻子周红有个快上大学的儿子。
争吵渐息,取而代之的是窗外的蛙鸣。或许是蟾蜍栖息在臭水塘中。
关了灯关了电视,亭妃喜欢在黑暗中凝视枕边人,月光投下的轮廓带给他们一份别样的浪漫。
看的久了希雨的眸子中也有一道月光。
她轻轻抓起希雨的手放到自己大腿,领着他的手指在那儿摸索。
这是入夏后两人经常做的打发挥霍不完时间的游戏,细滑的年轻肌肤,无论何时摸上一天都不会厌。
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来回的摸索,足以挑动两颗悸动的心。
“老公找到了吗?”亭妃问。
“没有,真的有吗?”
“当然有,不然叫你摸什么,我不会破坏游戏规则的。”
“谁知道,你常耍赖。”
“真的有,再摸摸。”
于是杨希雨又仔细摸索一遍,忽然“啊”一下小声叫起来。
原来那是潜藏在大腿内侧的蚊子块,游戏就是在对方身体的某一区域寻找蚊子块。
那个微微突出物若不仔细摸索还真难以发现,而且藏的地方也够微妙,竟在接近胯骨的敏感地带。
“我赢了。”希雨帮她抓着蚊子块。
“没有,你超时了。”
“啊?怎么可能。”
“我心里数着的,你超时了。”
“没有。”
“我说有就有。”
她爬上男孩的背,用身体压住他。
“好,有有!”
“就是嘛,耍心眼的是杨希雨你。”
“可怎么会咬到这么巧妙的地方,平时腿又不长开怎么会咬那里。”
“大概是洗澡的时候咬的,要么就是尿尿的时候。”
“难怪。”
这种找蚊子块的无聊游戏能打发许多空闲时光,而且还能在触摸对方的身体时感受到别样的快乐。
他们玩的乐此不疲。
慢慢的夏季便在这样的游戏与接触中度过了,吊扇开启的次数越来越少。不知何时蚊虫也销声匿迹。
陈亭妃已不知有多久没和杨希雨以外的人说过话了,就连来月经要问周红要卫生巾也是希雨出的面。
整日如猪一样的生活,让两个孩子比原先胖了些。随之一块改变的还有精神状态,他们的脸上早寻不到同龄人的欢愉或活力。
甚至有时会给人以吸食精神鸦片的感觉。由于长时间不与外面接触,在精神上极度依赖着彼此。
在这一点上陈亭妃比杨希雨更严重。
她拉着希雨在水汽氤氲的浴室洗澡,这间屋子的浴室最好在下午或深夜使用,否则只要有人一用水,水温就会不恒定的忽高忽低。
赤。裸相对,杨希雨就会发生变化,陈亭妃很好奇那变化,好几次小心的用手抚摸,没多久希雨就会抓起她的手。
无疑,此刻肖蔓的话就会刺痛他的心肺。
两人朝夕相处,如果亭妃怀孕,那将是和逃亡一样大的打击。为此,肖蔓临走前体别提醒了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