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老待星宏和星梦辰离开后,又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粗糙的棋盘之上,可是等待良久始终不见秦安落子,于是提示道:“秦安小友,发什么愣,轮到你落子了。”
邋遢男此时明显无心下棋,随手折下一节草棍放入棋盘中。
亚老却惊喜道:“秦安小友,你确定在此落子了?那我可就要赢了啊?”
邋遢男斜眼看了一下棋盘,随口问道:“前辈,虽然我心已死早已不关心外事,但还是想问您两句,妄请前辈能够回答。刚才那两人是何人?你为什么要把孩子交给我?”
亚老听到后哈哈一笑,说道:“就这点小事?那两人不过是和你有一面之缘的有缘人,而这孩子则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此中再无其他了。”
“前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您老为什么把这孩子交给我照顾,而不选其他人。”邋遢男继续追问道。
“没有什么前因后果,就是一个孤儿无人照顾,恰巧旁边有一个失落之人,可以借此抚平创伤。至于其他决然没有,要说有什么特殊因由,那也是这孩子需要从最底层开始磨练,也需要一个疼爱他的人好好照顾,而你再合适不过了。”说完亚老的身子慢慢变的虚幻,随即一阵风吹过,他的身形彻底消失了。
只留下一个包裹在襁褓里的孩子,以及一枚放在棋盘里的墨绿戒指。
随后天边传来一阵亲和的声音:“秦安小友,孩子是你的了,你要好好照顾啊,明天我再来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就此村口篱笆墙下只留下一个孤独的影子,抱着孩子,看着星宏夫妇俩离开的方向,随后转身走回了村子里。
悠悠数载,岁月如流水一般从掌间滑落,只留下一个年仅九岁的男童,以此证明时间的流去会留下那么一丝一点的痕迹。
这个男童便是当年那个男婴,只不过此时他叫作秦扬,不再叫星羽。
只见他一身粗布麻衣,脸上手上都是泥污,一双布鞋湿了一半,鞋底还粘黏着厚厚的一层泥巴,坠的他抬不起脚,泥巴却在地上敲的嘭嘭作响,显然是刚玩完水回来,此时不管别人怎么看都是地地道道的乡间孩童。
秦扬就这样拖拖拉拉,扭捏了半天才来到村口。而此时这里正有两个人席地而坐,博弈正酣,其中一人白发白衣,面色慈祥正是亚老。
另一人脸面削瘦且苍白,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让他早早的显出几分老态,身上的穿戴虽然整洁,但却是早已褪色的粗布烂衫,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此人正是‘洗心革面’后的邋遢男,秦安。
秦扬低着头,如受惊的兔子,来到两人身前,却乖巧的叫了一声:“亚老爷爷好,秦.秦安叔叔好。”
邋遢男斜眼看了一眼秦杨,冷陌异常的说:“怎么?又玩水呢?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一旁站着反省去,别在我面前惹我心烦。”
秦扬听到如此处罚,顿时出了一口长气,但依旧拖拉着泥鞋畏首畏尾的挪到篱笆墙下,然后腰杆挺直的扎起马步,不敢再作声。
这时亚老微笑的说:“秦杨啊,不听话就要好好罚站,下次可不许再胡闹了,免得惹你安叔生气。一会我下完棋看你表现,要是表现的好我再给你拿几个好玩的。”
秦扬听到后,顿时眉开眼笑,毕恭毕敬的挪了挪脚步,站的更笔挺了几分,但斜眼看了一下秦安后,还是不敢出声回应。
秦安回头看了看秦扬的站姿,点头微笑,低声的对亚老说:“亚老前辈,眼看秦扬这孩子就要十岁了,所以我想带他回族里磨砺一番,将来也好走上修炼之路,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怎么?心里的石头放下了?打算回族里享受余生了?”
“亚老前辈说笑了,我只是打算把秦扬带回族里,等他扎稳脚步,正式走上修炼道路,我再回来陪您老下棋。”
亚老微笑了一下说:“你我缘分将近,待你回族里后,就不必回来寻我了。我老人家待在这里时间太长,多少有些厌了,所以不久后我也要离开这里出去走动走动,活动一番筋骨。再此我还得谢谢你陪了我这十几年,同时还要奉劝你一句,天地多变,往事如扬尘,必定会重归大地。你如今年岁,迟早成为一捧黄土,何不在赚来的岁月中,一笑泯恩仇,让自己笑着离开,总比黯然、孤独的离去强上一些。”
秦安听到后,眼角泪水缓缓滑落,随后眼神离开了棋盘,看向将要西下的红日,这时的他好像在回忆往昔,又好像在思索未来。待夕阳化为一点红光,洒下烟霞红如血时,他才转头对亚老说:“亚老前辈说的是,太阳都知道日暮时西斜回首,我又何必执拗至今,往事就让他随风散去吧,我也该回家看看了。”
亚老没有再接秦安的话茬,转头都罚站的秦扬说:“秦扬啊,今天天色晚了些,明天我来下棋时,教你几手功夫,保准让你把小虎子他们打的屁股尿流,可好?”
秦扬听到后,立刻忘记了腿上的酸疼,急忙站起来说:“亚老爷爷此话当真?我每次打架都打不过他们,这次学些手段,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