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赵蕊和艾欣互相握手。
张福全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刘奔，“怎么了？对这样的结局不满意？”
“能满意么？”刘奔反问他。
“吃饭就不要谈公事了。”艾欣阻止了张福全继续提问。
“对对。这次算是小小的庆祝。也算为刘奔同志正是回归常态接风洗尘。”张福全笑着应和老婆。
“我养伤，不喝酒。”刘奔冷冷地说了一句。
赵蕊捏了一下他的大腿，虽然她和张福全两口子并不熟，但是觉得刘奔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
刘奔好似对痛觉毫无反应，只是轻轻地拿开了赵蕊的手。也不说话。
“没人让你喝酒，你自己倒是来劲了。”张福全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刘奔，也懒得再说更加挖苦他的话。
“好了。点菜，点菜。服务员，麻烦上菜单。我们点菜。”艾欣站起来说。
因为照顾刘奔的伤势，菜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很清淡。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只是赵蕊和艾欣聊得有来有去。
刘奔吃饭了去上厕所，进了厕所叼了一根烟，没点。
张福全跟了进去，“你不是戒烟了么？”
“我又没抽。”刘奔抬抬眼皮看了看他。
张福全掏出打火机点上，“今天也算是为白雪报仇了，别愁眉苦脸的。虽然跑了一个张中淼，但是大部分人员已经落网了。你臭个脸，白雪看了也不开心。”
刘奔吸了一口，烟发出噼啪的响声，长长的一口。有些呛，他咳嗽，干呕。眼泪都流出来了。
“行了，开心点。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个姑娘不错，你就将就了吧。”张福全用拳头抵了一下刘奔的肩膀。
“能说点别的么？”刘奔叼着烟问。
“说说你怎么说服付海的吧。”张福全一直很好奇付海是怎么愿意出庭作证的。
“我没说服他，我只是告诉他一件事情。如果他不同意出庭作证，我就把他丢到戈壁的核爆试验场，关在笼子里。任由被放射污染的灵能侵蚀他的灵骨。让他生不如死。”刘奔拿下烟抖掉烟灰。
“够狠的。那连只老鼠都没有，估计没疼死也被饿死了。”张福全也拿出一支烟叼上。
刘奔定睛看了看张福全，他不明白为什么张福全这么快就放下了。张福全在追查黑手付出的不比刘奔少。从大校到中校，缘由也是因为幕后黑手的操作。几个老战友的阵亡，也都有他们有直接关系。
“看什么看，以为谁都跟你这么小心眼。过去的都过去了。难道天天背着过日子。累不累。”张福全吐着烟雾说。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刘奔轻声问。
“你小子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放什么味儿的屁。”张福全不屑地说。
“过几天就是白雪的祭日了。我回江夏一趟。”
“知道了。”
“赵蕊你帮我照看着，送到特训中心教点有用的东西。”
“知道了。”
“行了，我先出去了，不然回饭桌上一股尿骚味。”刘奔丢掉了烟头。
“草。你小子恶不恶心。”张福全也丢掉了半支烟。
漫天的星辰闪耀着，十一长假也算结束了。大家都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来。
变电所的天台上，刘奔躺在沙发里看星星。他唤出了花娘。
“好久不见了。”
“刘相公，也没多少日子。”
“哦。也是。我醉酒那一晚是你吧。”
“是花娘。”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段时间好长，好难熬。算来算去，还不到半个月。”
花娘也看着星空，这片天空几百年，从来都没有变过，“如果你觉得时间好快，那个时候就会后悔的。”
“为什么？”刘奔看了看她。
“因为你要么变得像我一样，要么已经老得走不动路。”花娘有些感慨。
“也是。”刘奔想了想花娘的话，表示赞同。
“刘相公没什么想对花娘说的么？”花娘打趣道。
“说什么？哦对。我告诉过你，叫我刘奔，别刘相公刘相公地叫。好像我穿越了似的。”
“是，刘奔儿。你光天化日非礼了一个九百多岁的花样少女，就不会说一声抱歉么？”花娘捂着嘴咯咯地笑着。
“我去。你这话歧义太多了吧。首先，那一晚我醉得很厉害，其次，那是月黑风高，再次，九百多岁就不是花样少女了。是花样妖女。”刘奔嘿嘿笑道。
“但是你没有抱歉啊。”花娘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很注重对别人表达歉意么？”
“抱歉！”刘奔口不对心地说了一句。因为他心中没有歉意，而是谢意。还有，他多么希望那一晚是白雪的鬼魂，而不是花娘。
“算了，没诚意。”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星星。直到刘奔睡去，花娘帮他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