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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上将愣了愣神,笑道,“我需要做什么解释呢?”
刘程远阻止了刘奔继续提问,“张上将,你知道么。我一直怀疑手术行动内部有一个叛徒。手术行动历时十年,一直在打擦边球。总是逮不到对方的影子。张中淼,你藏的真深啊。”
张中淼无所谓地看着刘程远,“我比你们这些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热血的行尸走肉,要更有血肉。至少我依旧为我的理想奋斗。”
刘程远淡然地看了看他,“你的理想?不要用理想这个词来做遮羞布,你不配。你我共事几十年,怎奈何我早没看出你的狼心狗肺。你身为纠察部队总司令,知法犯法,枪毙你十回都不够。”
王上将站了起来,“张中淼,你已经被捕了。”
“我被捕了?你们还没弄明白。没有我下达停止行动的命令。元省演习的部队半个小时内就到达北市。你们是不是该向我妥协了呢?”张中淼放肆地笑着。
“你放心,第三装甲师已经停止了演习,已经回到了沈阳军区休整。”王上将淡淡地回答他。
“不可能!”张中淼瞪大了眼睛。
两个小时前,科尔沁草原上。
“旅长约定的时间要到了。”参谋在旅长的身后说。
“知道了。”旅长拿起了无线电。“各小组注意,行动目标改变,向承德方向前进。”
“收到。”
“旅长,你到现在还觉得这样是正确的么?”参谋依旧问着这个问题,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问起。
“也许是错的。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旅长叹了口气。如果说之前他心里一直很坚定,但是真的到了行动的这一刻,他有那么一丝的后悔。
“不。还有退路。”参谋掏出了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你这是做什么!”旅长愤怒道,“你忘记了张将军的指示。”
“不,我没忘记,只是我接到了王将军的指示,张将军已经是瓮中之鳖,我可以行动了。”参谋冷淡地回答旅长。
“你竟然背叛了我们!你这个叛徒!”旅长愤恨地说。
“不。叛徒是你才对。我一直忠于我的祖国。”
“你……”
参谋扣动了扳机,他接到的命令是,必要时可以击毙旅长。
而其他行动部队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张中淼对军方的策反此时彻底失败,唯有寄望于能力者部队。
而潜伏在石家庄的大量能力者被封锁在一片灵能阻断区域。也无法支援他。
张中淼打开了藏在耳朵中的无线电联络,已经大部分中断失去信号。他知道自己彻底的失败了。
张中淼哈哈大笑,“你们觉得这样就能逮捕我了?刘程远,我的确小看你了。果然雷厉风行。果然一点都没变。也许是我早就料到了会这样,所以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庆祝这种情况的准备。”
刘程远皱了皱眉,他对于张中淼的狠辣手段是非常了解的,他不会空穴来风。“卫兵,逮捕他。”
“我看你们谁敢!”张中淼声色俱厉,“我的手腕里有脉搏检测器,只要我死去,埋在北市的炭疽武器就会爆炸。而神经毒素就埋在我的假牙中,只要我咬碎,在没有任何防疫情况下,整个北市都会变成死城。这一切还要多谢你,刘程远,是你劝我拔掉那颗坏牙,哈哈哈哈”
“住手!”王上将高声喝道。
卫兵停止靠近。
“既然诸位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那我也就不久留了。愿我们有生之年再见了。反正我们时日无多。”
刘程远穿着粗气,他没想到这个张中淼竟然如此狠毒。
军事法庭只做了针对外部的信号屏蔽措施,这是这次行动最大的败笔。而知晓这一败笔的张中淼,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一架直升机飞到了街上,张中淼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军事法庭。无人敢拦。
张中淼走后,所有人都呆在原地,甚至不敢喘大气。他们都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感染了。愤怒好似可以传染一样,整个军事法庭燃烧着熊熊怒火。
防暴部队与防疫部队同时就位,秘密进入了北市,寻找张中淼所说的炭疽炸弹。
虽然两小时后就找到了,但是炸弹的拆除工作更为艰险。
四个小时,军方的卫星上观察了张中淼四个小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韩国的一个港口换乘飞机飞往了太平洋。
手术行动自此彻底结束。张中淼走后他的手下犹如一盘散沙,轻而易举地被特情处与国安局各个击破。
而另一个秘密行动口令已经下达,猎杀。这次行动完全由国安局主导。刘奔一年多的奔波彻底结束。
傍晚,夕阳染着血红的天。
张福全请刘奔和赵蕊吃饭,四人便装坐在一家很普通的餐厅里。
“这是我媳妇,艾欣。这个是赵蕊,刘奔的新搭档。”张福全向赵蕊介绍。
“嫂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