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赵蕊。
长春范家屯镇的人们已经早起忙活了起来。
一个旅店里，三楼的双人房刘奔躺在床上睡着。
而杨依依已经起来了，戴着眼镜看着长春的市区地图。她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的声音吵醒了刘奔。
刘奔睁眼看了看她，又闭上的双眼，“好好休息，晚上我们要进市里。”
“睡不着了，你休息吧。”杨依依看到刘奔行了一手拿着地图一手夹着烟走进了洗手间。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刘奔在洗手间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背包里的新衣服。
他打电话给前台喊了四份外卖，一份杨依依的，三份他自己的。
“我想了下，最近两天我们就留在这里。”刘奔对杨依依说。
“为什么？”杨依依不解。
“过两天就是国庆，长假期间人流量很大。虽然增加的侦查的难度，但是也方便我们隐藏。”刘奔思考了很多，而且他还需要时间去找黑市。
“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做吧。”杨依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或许她擅长寻找线索中的细节，但是在藏匿和追查这些，她明白自己与刘奔的差距是十万八千里。
刘奔见杨依依没意见，也再不多言，他用客房座机打给了猎犬。一声铃响，挂掉电话。
不久外卖到了。
杨依依看着大口扒饭的刘奔。
“这么多吃的下么？”
“我是做粗活的，自然要多吃点。”刘奔微笑以对。
“我看你一直打一个电话，联系谁？你不是说不能用电话联系外界么？”杨依依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电话嘛，自然是有用的。只是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刘奔看了她一眼继续扒饭。
“不诚实。”杨依依白了她一眼。
“还好吧。男人么，孙耀对你不是也经常隐瞒么。”刘奔低着头嚼着东西说。
“请你不要污蔑他，他已经为了追查周革命付出了生命。”她放下筷子，正睛看着他。
“污蔑？你就当我污蔑好了。你说周革命想用金钱收买他，但是他没有查到周革命的黑色背景时，他告诉你钱的事情了么？他喜欢用鼻烟壶对吧，现在的医药条例，鼻烟属于禁品，能告诉我他有好好的遵纪守法么？”刘奔看看她，继续吃饭。
杨依依觉得怒火中烧，孙耀已经为了追查周革命而失去了生命，而刘奔此时的话语无疑就是诋毁。
“请你道歉。”
“抱歉，我没听清楚。”
“请你道歉！你不能侮辱一个正直的警察！”杨依依激动地说着。是孙耀交给她如何查案，让她脱离课本，是孙耀教她如何正面面对每一桩凶杀案，是孙耀，给她以爱，孤身在北市不再孤单。
“正直！那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正直。正直就是像你所说，在权贵面前，不得不低头。而孙耀，低头了。正直就是，查案时不计较自己的得失，不会放任案子被高层夺走。正直就是，在面对追杀时，把证据交给有用的人，而不是孤身逃走。他没带着你逃不是么？”刘奔轻轻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深深地刺激到了她，杨依依也一直疑问着，孙耀为什么不带着自己一起走。
她默默放下食物，快速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枪，对准了刘奔。
刘奔看着她，筷子弹向了她的眼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将枪躲下，对准了杨依依。“麻烦下次用枪对着人的时候，把保险推上去，打开击锤。”
杨依依紧张地看着刘奔，菜的汤汁洒在了他的裤子上，一滴一滴地往地板上流去。
“不用紧张，你是重要证人，我不会杀你。”刘奔关上保险，推回击锤。手枪丢在床头。
“你快给我道歉！”杨依依发了疯一样冲向了刘奔。
刘奔抬脚踢向了她的小腹，抓住一只手向前一扯，杨依依趴在地上。他踩着杨依依的背，“你他妈最好给我搞清楚，如果查到最后，你希望的孙耀早已经一点一点磨灭，留下的只是一堆屎。不嫌脏，就查下去。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仅仅是为了孙耀而查案，你才是一个不合格的警察。”刘奔再次用力踢向了杨依依的大腿。他有些郁闷，从看到第一眼他就知道杨依依是为了男友的死而疯狂的女人。但是还是不得不一路带着她。
疼痛让杨依依更加清醒，她蜷缩在地板上闷声流泪。
刘奔坐在床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