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刘奔将杨依依留在了张波的住所，那里还不错，有吃有住，更有女人最需要的洗浴空间。
虽然张波并不怎么喜欢。但他也无可奈何，因为他还未能破解服务器的密码。还需要至少一天。
而刘奔，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寻找付海的踪迹。他经过乔装，离开了张波的住所。
好像多事之秋这个词，形容这个季节做不为过。
脆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只能期待来年的春天。
热河市夜晚吹起了凉风，还穿着单衣的人瑟瑟发抖，赶着回家。
刘奔走在路上静静地思考着。
付海是以前的特情处行动人员。在大约一年前的行动中消失了。军方并没有将其当做逃兵处理，资料也没有递交军事法庭。经过追查，付海被确定与鬼门一役有重要的关联。
半年前军方多多少少有些资料，但是当刘奔在七月重新调查时，资料已经全部作废。
他能逃亡何处。刘奔相信以付海的能力幕后黑手是不会将他调离中国的。
付海是很强的能力者，同时也是很好的侦察兵。
刘奔的大脑中出现了一个题板，开头是一个画着问号的照片。下面是朱建武，然后并列着周革命和付海。他们到底有怎样的联系。
是什么样的联系让他们组成了统一战线，能够对抗这个国家机器。他们都曾经是国家内最优秀的人才，而此时，变成了不和尺寸的齿轮。必须剔除。
想要找到付海的行踪，无疑就要追查他最需要的物品。灵能。国家收回灵门的管控是非常好的措施，防止了黑市走私，资产外流，也防范了有不轨之心的人的行动。但是堵不如疏，黑市依然暗流涌动。
刘奔走在一条人流稀少的街道上，腐叶的味道弥漫着。
有希望拉活的出租车司机缓缓驶过，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刘奔微笑地拒绝了。
夜风如水，逆流而上，使着力气才能看见淡淡的灯光。刘奔在黑暗的巷子里坐在坏掉的灯箱上等待着，等待着来接头的黑市卖家。
九点二十三，这条并不繁华的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一个略胖的人影走下了出租车，进入了巷子。
刘奔跳下灯箱朝着他走过去。
两人并没有说话，擦身而过。刘奔坐上了还停在路口的出租车。而那人取走了贴在灯箱上的现金，消失在黑暗中。
“请问去哪儿。”出租车司机从倒车镜看着刘奔，但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去买东西。”刘奔挪动了下身体，坐在驾驶座后面。
“好的。”司机开动了车子。
这是进入黑市的正常流程。每一个城市，都有黑暗在涌动。而刘奔与司机的对话只是彼此确认身份的方式。
一路两人再无交谈。
约二十分钟，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旅馆边上。
“客人。到了。”司机回头对刘奔说。
“谢谢。”刘奔下了车。
月明星稀，周围的房屋相对新区已经很老旧了。
刘奔环望着四周，计程车走了，留下的是远远而来的犬吠声。
他推开旅店的门，一个老人正在整理登记簿。
“请问买东西要怎么走。”刘奔站在前台问。
老人看了看楼梯，没有说话。
刘奔理解了他的意思。
“谢谢。”刘奔淡淡地说。
老人微笑以回应。
刘奔从袖口掏出匕首，抹过了他的脖颈。
血液溅了一脸，只有老人风箱漏气一样的喘息声。
没错，的确不能使用能力，但是不代表不能使用武力。
刘奔走进前台，拿出了老人抽屉里的手枪。
他看了看墙角了摄像头，示以微笑。
刘奔抹去了落在脸上的血滴，静静上楼。
整个旅店安静了下来，没有了脚步声，没有了音乐声。
刘奔将匕首插回小臂上的皮套。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手枪。
双手持枪走上了楼梯。一步，两步。快速走上拐角，没人。
“血的味道，我喜欢。”魇的声音在刘奔的脑海响起。
忽然灵能迅速被压缩，凝固不动。他们果然中计了。对方放弃了用能力抵抗，以免被特情处追查。
刘奔一步一步地靠近二楼，自己的鼻息声清晰可闻。他忽然大步冲上二楼，用小臂夹着边上守株待兔的人，挡在身前。血花飞溅。
走廊另一边的人开枪射击。一个子弹穿过了尸体擦过他的右臂。
刘奔将尸体抛出，砰砰两枪。放倒了在对面开枪的敌人。
他还不清楚黑市的卖家在哪个房间，鞋子踩在瓷砖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轻轻地路过一间间房，感受着灵力阻隔器压力最重的地方。
忽然一间房门被打开，刘奔朝着刚要冲出来的人影抬手便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