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寂,细小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出神的流玉的注意。
突然,一股深深的寒意扑面而来,流玉心中一惊,很快跳下地面,一脚踩到了湿润的土壤中,顾不得被黏上潮湿泥土的绣鞋,转过头来。
一瞬间放大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咧嘴笑得邪恶的傀儡小人,小人的嘴角扯出奇异的弧度,流玉惊得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啊……”她刚想放声大叫,突然一双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她不断挣扎,没想到不知何时身上缠绕了丝线,而那缠绕的丝线竟是越来越紧。
“别动,不然就割破你的咽喉。”身后一个阴沉的声音威胁道。
她低眼看着不知何时缠在脖子上的雪蚕丝,害怕得不敢再动,冷汗爬满了背脊。
这声音……明明就是傀儡门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的声音!
“呵呵,真乖……”婳少凑近流玉的耳畔轻轻吐气,微微带着鼻音,听得流玉脑中一片嗡嗡嗡的声响,“说,公冶祈在哪。”
他们怎么……
“不知道。”流玉硬声道。
“唔。”一瞬间咽喉处的雪蚕丝蓦地勒紧,流玉感到一阵痛楚。
“老实点,今天明明看到你们一行人入住了这家农舍的,你不说,便杀了你,到时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婳少阴柔的声音在流玉耳畔响起,却似地狱而来的恶鬼般令人恐惧。
流玉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挣扎……她还不想死……
“二楼左边……”在丝线越勒越紧的那一刻,她轻轻说了出来,突然便感到脖子一松,她捂住脖子剧烈咳嗽,身子不住后退,想理他们远一些,就着温和的月光看到满手的血迹。
“阿大,解决了她,其他人跟我来。”婳少下完命令便率先提步向着二楼而去。
“是。”
夜色中,五个黑色的身影向着二楼而去,而此刻邪笑着站在流玉身前的便是阿大。
流玉看到婳少一行人一走,便挺直了身子,眼神中有什么一闪,便迅速起身一脚踢向了身旁的花坛。
“砰”的一声,花坛破碎,在寂静中显得特别响亮。
“该死!”眼前的阿大不再迟疑,手伸向背后巨大的箱子,将其中的傀儡小人取出,很快向不住后退的流玉击去。
“救命啊!”流玉吓得大叫,叫声在这夜中显得凄厉而响亮。
突然,农舍中亮起了烛光,似是有人被这动静吵醒了。
刚到二楼的婳少心中暗急,他从窗台跳进去一看才发现被骗了!
婳少看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一男一女,气得脸都绿了。只见床上的男子似是觉察到有点凉,便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正好背对着站在窗口的婳少。婳少二话不说便出手快如闪电,无声无息,一瞬间鲜血便染红了雪白的帷帐。
“走。”婳少阴沉着脸,手刃了两个无辜的普通人之后,向着楼下不断狼狈躲闪的流玉击去。
阿大的傀儡小人身形灵活,可对面的流玉似乎身形更是诡谲,不管阿大怎样动作,小人就是与流玉有一臂的距离,无法靠近。
糟糕!看着已经迅速回身的婳少一行人,流玉心下大骇,她一个后翻躲开阿大的傀儡,只见她脚尖刚落地,婳少的傀儡已追到她身前。
“唔……”只一瞬间,流玉便被打飞出去,“砰”的一声撞上了前院的那块大石。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是如此耐打。”婳少开口的尖细嗓音中满是阴狠,他很快收回傀儡小人,迅速移步上前,屈指成抓便向流玉的天灵盖击去。
流玉被打得头昏眼花,重重呕出一大滩血,再也无法动弹,她看着快速逼近的身影眼中有着绝望,指尖有什么一闪而过却终是攥紧了手。
“婳少!”此时一个含怒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与此同时一道剑气破空而来。
婳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身去挡,便看到披着外衣披散着长发的公冶栾华持剑飞来。他将怀中的傀儡小人向公冶栾华掷去,公冶栾华手中的长剑舞出一道流光将傀儡小人截住,身影不停,一瞬便逼到了婳少的眼前。
婳少迅速提步后退,顾不得还在地上的流玉,公冶栾华展开攻势,横剑在胸前,一个转身,抬脚踢向急速前进的傀儡小人。
婳少看得瞳孔一缩,快速变换招式,指尖动得飞快,公冶栾华跳起时身轻如燕,只见他由上俯冲而下,本是横在胸前的剑早已被他紧握。银白色的剑花围成了一个战圈,将躲闪不及的傀儡小人围在中间,只见那剑光不断扩大,齐刷刷向着傀儡周身斩去。
这是……公冶五式的第一式!燕飞跃!
眼看着剑圈将傀儡小人逼得动弹不得,在一旁的阿大等人按耐不住了起身向着专注进攻的公冶栾华击去。
“少爷!小心!”一边看着阿大一行人诡异的身形,流玉捂住伤口靠着身后的大石缓缓起身激动喊道,想要提醒不知是否看到的公冶栾华。
只见五人不是将手中的傀儡向公冶栾华袭去,而是连人带着傀儡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