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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省心。”
兆学疚被押解而去,一路上倒恢复了精神气,就听他大声嚷嚷:“我不怕你!不怕战争和流血!只要我们没有真正进入桃源世界,战争就可能是必要的,至少抓紧时机的未来、反对推延滞后的往昔那种战争是必要的,唯有涌来扼杀权利、进步、理想、文明、真理的时候,战争才变得可耻……”
人们渐渐远去了,火把也渐渐淡去了,清静的初夏夜,乌云一层比一层更加浓密地向下张开,凉风在河里寂寞地游荡着,每一座气势傲慢的山峰都被璀璨的黑毛毡覆盖着,在夜露中无声地倾塌、溶化、服帖而疲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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