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陆续朦胧醒来,果然独独少了一人、一船——显然是潘二趁他们都醉睡着,把他们弄到一处,独自驾船走了。
他们醒来,昨夜的沉醉疏狂已随梦而终,离别心事骤然压了下来,惘然、沉重、失望,更难忍地压上他们的心头,就如同这不堪重负的船。
小船最多能载五人,田忌和两个水手自动走到了船尾,是以就此作别,也许这一别就是一个情义的更次,就再淡然的人也黯然伤神。
田忌遥遥地看一眼小榕树,小榕树马上走近些,田忌温言道:“蟒蛇鞭就三种打法:空鞭,光听响动,鞭子抽出去,声如响雷,却只是擦着人的头顶过去,并不伤人;二是没有响动,但用力不同会把人打的皮开肉绽而不伤筋骨;三最狠毒,伤骨不伤皮,鞭子抽下去表面没有痕迹,实则筋断骨裂。再有,用鞭的都靠手腕的力度和灵活度,你腕力不算最猛,这蟒蛇鞭外软内硬,最适合你用。而你本就有很好的用鞭底子,灵活刁毒有余,对敌之制随意发挥,不难远胜于我。只是勇力再强,也不及御人用人,在这方面,你也远胜于我,日后相逢,敌友难料,就算两相交恶,彼此不必顾念留情,只盼能记得这一江清水的湘人之情义,于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