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过,这是不对的。我们当然要一起对付他!”
柳生也趁机走近,小榕树的目光寒煞煞的,但至少没有再跳起来打人,于是柳生也挨着坐下了。
这时,热腾腾地大锅恰好整个端了上来,兆学疚把图拢到自己面前,腾出了地盘。辣香顿时溢满了整个小楼,笑容在每一张脸上绽开……
在举筷前,关鑫仍在犯疑:边城苗家,虽是靠山吃山,可吃猫头鹰,似乎还是有些匪夷所思。难道在自己离开的一年里,那里的饮食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为什么?
家乡,这么近,这么熟悉,却又不知怎么,反而觉得遥远陌生了起来。这一年来,变化着的似乎并不仅仅是自己。
……猫头鹰的肉虽然糙,但很香。
正快意地吃着、喝着,这时,外面有人大声唱着耳熟能详的土匪歌走近:“吃菜要吃白菜头,跟郎要跟大贼头,半夜听见钢刀响,妹穿绫罗哥砍头。”
这古老而微带伤感的歌,唱的正是他们湘西每一代好汉的人生——歌一代一代的传唱着,人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样的浪漫和悲凉,最后曲终人散,一首歌的人生,谁也没有落下。
兆学疚听着,忽然就慢下了筷子,微笑起来,这是个嫩涩的嗓子,唱的只有豪迈和壮烈,丝毫也没有感慨和悲凉。
这是个熟悉的声音啊!于是兆学疚笑得更开心了——
“老大,我们有帮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