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兆学疚陪小榕树闲坐在那里,这会得空进言:“老大,你看,柳生也挺有用的,方才他歪打正着,也算立了一功,你看,他也想回来……”
小榕树怪眼一翻,忽然道:“你来得急,晓得318吗?这是新历算法,还没几天呢,要不是隔得远,血腥味和硝烟味还没散呢。”
兆学疚似乎忽然被人重击一拳,苍白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小榕树仍悠悠地只管说下去:“群众在政府面前请愿,死,46个,150多受伤,有个咱也挺喜欢的酸秀才说,这是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
关鑫在一旁一字不漏地听着,心中暗惊,他忽然意识到,这伙江湖人,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复杂些,而他的这位搭档似乎也……他背着身子,竖着耳朵,搭讪地去倒一杯茶。
这时兆学疚勉强道:“我不相信他会下令开枪……”
“混小子,是人养的,你这忽儿吃了橄榄灰,回过味来了?这恐怕是说不清楚了,可就算把天也说转过来,执政府罪责难逃,他段歪鼻罪责难逃……他得倒台了。”
兆学疚勉强笑了笑:“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我们在野说野,我以为我们在说柳生……”
“你以为不是?这背义就跟婆娘家偷人一样,只要尝过了一回,就不愁第二回了。他柳生要是318之前来,我还有可能网开一面……”
这话实在难听,兆学疚急眼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小榕树便冷笑:“少跟我扯大道理,在野说野,我知道你那歪鼻老哥哥这事干得不地道,谁都可以吐他两口,可就是他不可以,这是江湖,江湖最不齿的就是树倒猢狲散。要不是在这种地方,我早就三拳两脚,打出他的脑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