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见兆学疚不是十分抗拒,于是马上挨过来,一起窝在墙根儿前。
“我不怕,我知道,伏翼哥哥怕,我不怕……”
兆学疚恼了,仗着自己也就比眼前这个手腕粗,他又历来崇拜勇力,当下一把儿将那小子耸了一个捣蒜,训斥道:“放屁!伏翼一身本事儿,能打能说,你有嘛?”
那病秧子就不敢放抗,畏畏缩缩的,自卑得似乎要把整个人都躲起来,泪光闪闪。兆学疚心中一动,伸手过去,病秧子畏怯地一缩,兆学疚就笑了,道:“那,不是哥哥不给你机会儿,你……有钱吗?”
病秧子一怔,然后眼睛里就放出点儿希望来,只是还不敢太放狂,他的声音抖抖的:“有!可是有用吗?”
兆学疚心里马上活泛开来,而后,渐渐升温,开水锅里的温度计一样,他的情绪、心志、抱负全都回暖蠕动,又要升腾了!
兆学疚大力把他拉起来,亲热地兜揽在身边,道:“当然当然!”
病秧子仍然有顾虑:“可我没有力气……”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心才是最要紧的,你说,你有没有,全身心,无私地为哥哥的大事业奉献?”兆学疚确实不是哄他,这个时候,连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情绪感染了,他是真的动情,所以蛊惑力才足赤。
病秧子的小海螺眼闪闪发光,完全亢奋起来了,他大力点头:“哥哥,你等我!”小麻雀儿一样攧出一段儿路,他又回头,大声喊:“哥!我叫小根儿,贾小根!”
兆学疚挥手,洒脱地回应:“知道啦,小根儿兄弟!”
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大洋“哗啦啦”地往外流,兆学疚不无心痛,然而,丁佼和毛小猫惊疑不定的目光又让他觉得物有所值,当下豪情丝毫不减。
丁佼其实倒也不太逼他还钱,是他自己先沉不住气儿。而小猫又取代了秋老大的位置,加上黑龙会的授权,负责大罗天的安全次序,时不时来悠转,看兆学疚的目光就像他是一只肥老鼠,不知是嘲讽还是赞赏,戏谑着嘀咕:“看不出你还真有点儿本事儿……”
丁佼一直在敲着算盘珠子,道:“破坏的本事儿更大,真闹不明白你们为何还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