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地默认了小榕树的权威。兆学疚从地上爬起来,也只敢怒视小榕树。
戴门子道:“你们都不能出去,那我去看看吧。”
小榕树朝外看了看,道:“不用,外面那一片多是丁佼的人,他没法不管。”
不一会儿,果然见丁佼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大声道:“老大,我强烈抗议,我每个月都有交足保护费……”
小榕树断然截断:“别给我唱戏,乌鸦和西贝解决不了,是秋老虎?由头是嘛?”
丁佼干脆地道:“是你姨拿着地契来收地,明里是秋老虎一伙儿,暗里是老曹那帮黑皮等你露头。”
小榕树涨红了脸,怒道:“再提那黄毛丫头是我姨我就把你扔出去!”
兆学疚忽然插嘴道:“我都跟她解除婚约了,那地契她该还我,她就不能收地赶人了。”
丁佼微笑,戴门子摇头,小榕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骂道:“棒槌!”
兆学疚怔了怔,而后脸红,然后大声道:“我就是不明白,我也想帮忙,可你们不给我解释,下次还是说我……棒槌。这不是我的错,而是你们的错!”
丁佼看小榕树耸了耸肩,柳生仍是事不关己地发呆,小榕树不耐烦地瞥一眼兆学疚,又懒得开口,便转过眼珠去瞪柳生,柳生无奈,只好勉强开口解惑:“这里是三不管,地契没用,哪个官家都管不了,在这里只能由着江湖的规矩,份儿大的人说话就准。可小……老大这会一出去就会被黑皮抓,那二小姐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兆学疚想了一下,明白了一点,于是又问:“黑皮肯定要猜到小……老大就在这里,为什么不直接进来抓人?”
戴门子悠然道:“他们进不来。就算进来了,这里有两个后门,一个挨着日租界,一个挨着法租界,一样抓不着。可这娄子实在是大,怎么就这么大呢?那仿龙尊为嘛就这么尊贵呢?”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丁佼忍不住道:“这您应该知道啊!”
戴门子道:“我只是个看门的,嘛都不知道,不过,我想,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戴门子看着小榕树,道:“他是你爹的好朋友,也曾自告奋勇地做过你和你娘的保镖,当年就是他把你送回这里来的……这人在镖行里的名声还曾压过了大刀王五,人称天下第一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