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在不在?”南歌人未到,声先至。广济堂之建筑在荷叶镇上可算甚是宏大,非是镇上其他的小药铺可比,据说是镇上施胡两家共同出资所建,当然也只为施胡两大家的人就诊看病,若是镇上其他人家要看病,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得付得起巨额诊金。秦冲小时候就害过一种急病,其他几家看遍了都救不了,秦老爹一咬牙,只能凑够了银子看到广济堂,结果金大夫随随便便的开了几贴药,回去吃了不到一周,病竟是彻底的好了。至于南歌,这辈子压根就没进过广济堂那堂皇的大门,只是常听乡邻们说,这里面的金大夫有妙手无仁心,而金大夫本人南歌是一面都没见过。
南歌和秦冲两兄弟抱着昏迷的张大厚就要往里闯,却被门口两个青衣小厮拦下,其中一个蔑笑道:“有施胡二家的帖子没,没有就请回吧,这儿也不是你们来得起的地方。”
“啪!”,“啊哟!”两声几乎同时响起,只见那青衣小厮捂着脸跌坐在地,指间却见鲜血直流,却是南歌一言不发,直接一个大耳刮子过去,竟然直接扇掉了这小厮数颗牙齿。扇完也不说话,径直向里闯去,另一名矮个子的小厮,惊的楞道:“你。。你们。。想作甚.。”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冲直接一脚踹得飞了出去,同样倒地不起了。
兄弟二人不敢耽误,直接越过了前厅,奔进了内院,刚才门口的一番动静早已惊动了内院,只见护院,药童,下人,丫鬟等各色人等纷纷出来看个究竟,一时间院里热闹非常。
“金大夫在不在!”院子里响起南歌一声惊雷般的大喝。震得院里众人心头一惊。
“老夫在此,尔等何人,胆敢在此闹事。”话音未落,一个中等身材,略有发福的五十多岁的秃顶老者,在四个大汉的簇拥下现身院中。
“咦,这不是秦家的小子吗?”院中一个下人惊道:“那个不就是江边南家的小叫花子吗?”
此时门口被打的两个小厮也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赶进了内院来了,老者一问之下,脸色铁青。身边的四个大汉心领神会,几个箭步便将南歌二人围在中间,各提铁棒,便要出手。
“且慢动手,我有胡家的帖子!”南歌突然高声道。
几个大汉顿时相顾迟疑,就连秦冲也有点疑惑的看着南歌。
“帖子在何处?拿来。”一个大汉沉声问道,踏前一步,来到南歌对面,大手一伸。
“便在此处了。”南歌把张大厚交给秦冲,躬身便往袖子里摸去,似乎就要抽出帖子来,谁知电光火石间奇峰突起,一抹红芒一闪而逝,对面的大汉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胸前的伤口竟贯穿背后,一个硕大的血洞,血正汩汩而出,眼见不活了。
院中众人发出几声尖叫,其余三个大汉,满面怒容,却迟迟不敢动手。
“你,竟敢如此!”金大夫惊怒交加道。
南歌一言不发,踏前一步,喝道:“我师父的伤你医是不医!”
谁知那个金大夫也是个狠角,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咬牙狠声道:“不医!你若杀了老夫,你那师父说不得也只能陪葬了,这镇上除了老夫,这么重的伤谁能看的好。”
南歌闻言一愣,瞬时无语。
老者见他这幅模样,微微得意道:“若要老夫救治你师傅,倒也好说,只需你们二人..。。”
“打住!”南歌突然打断了老者的话,上前一步,踩在倒地大汉的尸身上,眯着眼一字字道:“你看还是不看。”
“不看!”老者双眼一翻,有恃无恐道。
“很好,”南歌忽然一笑,一抖手,火红的小剑已然入手,面色一狞道:“不看就永远不用看了,反正我师父也没救了,那你也去死吧。”说完,毫无任何迟疑,血红的光影就朝金大夫矮胖的身影斩去。
老者显然没想到这人说翻脸就翻脸,根本不容讨价还价,来不及任何思索,红光已到面前,了无丝毫停顿,毫无疑问这一剑就是来取命的,且无任何余地。
“我医!”老者条件反射般的脱口而出。
金大夫只感觉脖颈间微微一凉,红影稳稳的停在其脖子之上,竟已划出了一道血线,只怕再晚喊刹那,这大好头颅恐就不在了。金大夫这些年来被施胡两家当做供奉一样,养尊处优,好吃好喝的养着,何时有此等经历,何日遇到过如此亡命的角色。顿时浑身神气就泄了大半,连喘几大口气,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偷眼望去,他没有看见南歌此时的脸,只看见了握住那把火红小剑的手,精瘦而有力,是那么的稳定,纹丝不动。金大夫很快就决定了,不做任何无益之事。
“来,把病人抬到房间里来吧。”老头果然是老江湖,口气像是换了个人,随后吩咐下人道:“还愣着作甚,热水,银针,汤药都备起来。”随后轻叹了口气,对愣在那的三个大汉道:“把他也抬下去吧,好好埋了。”
南歌见此情况,手一抖,红芒消失无踪,道:“一切还要仰仗金大夫了,诊金我们一分不会少的,还望大夫尽力为之。”
这厢秦冲已经把张大厚抬进去放好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