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身边传来一声怒喝:“跑啊,在这等死吗!快跑!”然后两人就觉得腰间被人踢了一脚,连滚带爬的冲出去好几步,回头一看,竟然是张大厚师傅,正满面怒容的看着他们,大喝着让他们快跑。
可惜已经晚了,此时施家这边的人已经给飞剑斩得七七八八,这种神通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可以抵挡的。此时飞剑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正朝着南歌和秦冲飞斩而来。本来瘫软在地上的二人,只觉得红光闪亮已至眼前,被张大厚一脚给揣醒了之后,感觉生死就在须臾,发足狂奔,可惜飞剑的速度实在快的匪夷所思,南歌根本不敢回头看,还没奔出几步,只觉得身后破空之声已经到了耳畔,脖颈处一股凉风嗖嗖的。
“不!!!”南歌发出了一声垂死惨叫,双目圆瞪,满脸不甘。
然而飞剑并没有斩落,身后传来的“噔”的一声闷响。南歌惊魂未定的双手捂着脖子,转过头去,就怕一回头脑袋就没了。赫然看见张大厚师傅双手抵在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状的东西上面,而这块木板上面有点花纹,还有点残破,看来居然也是一件法器。而此时红色小剑正刺在木板的中间,抖动不已。
“咦”,枯木微微一怔,随即一抹厉色闪过枯瘦干瘪的脸庞。
“快走,你傻啊,走啊!”张大厚怒喝南歌,这时秦冲居然已经冲出了数十米远了,他居然头都没回,一直在舍命狂奔。
南歌正犹豫要不要助师傅一臂之力还是赶快逃命时,场中的形势瞬间又发生了巨变,枯木连续掏出二张符箓捏破之后,小剑法器红芒大作,一声巨响之后,把木板法器给击得粉碎,直接从张大厚肩胛处破体而出。张大厚身上被戳出了个血洞,同时喷出几大口精血,便倒地人事不知了。
红色小剑并未理睬倒地的张大厚和目瞪口呆的南歌,而是急追秦冲而去,在枯木眼里张大厚和南歌已和死人无异。
转过神的南歌,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张大厚,想到今日定是有死无生之局了,恶向胆边生,反正也跑不了,等飞剑斩杀秦冲回来,下个死的就是自己了吧。
“死就死了吧。”南歌一声怒吼,拔出腰间从义庄带出了的破斧子,抡圆了膀子,高举着斧子向枯木上人冲去,枯木上人对他犹如未见,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当的一声,斧子不出意料的弹了飞出去。绝望瞬间涌上了心头,一种无力感笼罩了全身。南歌正自绝望间,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寒流从胸前的黑坠上涌入了四肢百骸,瞬间的感觉就是自身仿佛要结冰了一样。
同时耳畔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还愣着干嘛,干他啊,一拳头就够了,这种废物货色。”这个陌生的声音低沉粗糙,振动嗡鸣,就像是生了锈的刀剑在和坚硬的岩石不断的摩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道士笑得肆无忌惮,他已经看到远处飞剑已经抹到了秦冲的脖子,享受着杀戮的快感。
笑声戛然而止,枯木上人的大笑居然戛然而止了。因为他感觉到了钻心的剧痛,所以他停止了笑,而是缓缓的低下头,用死鱼般突出的眼珠,满脸不可思议的往身下看去。
血洞!枯木赫然看见了自己胸口巨大的血洞,以及眼前这个紫眉少年狰狞的眼神和犹自插在其胸前血洞中的那只有力的手。
就是这只布满了丝丝黑线的手臂,一击就贯穿了自己的防护罩和肉身,刚才在李大元剑芒的攻击下牢不可破宛如精钢的防护罩,居然被人赤手击穿,而且没有感觉任何抵抗,彷佛对方就在撕开一张薄纸一样。
枯木上人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大大张开,好像就要大声喊出什么一样,但是与此同时又是一阵无以抵挡的剧痛从胸口传来,心脏被捏碎了,他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枯木的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气,就像一截枯木一样栽倒在地,眼看就要斩到秦冲脖子的红色飞剑叮的一声坠落于地,仿佛随着主人一起失去了生命。
南歌在赤手洞穿了枯木的身体之后,开始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是生死的瞬间让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捏碎了枯木的心脏,让其死的彻彻底底。
血腥的气味让他几欲呕吐,浑身上下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但是从小到大几经生死的南歌来说,很清楚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看着身边人事不省的师傅张大厚,再看见远处同样倒地不起,生死不知的秦冲,面色一狞的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盯着在场的剩下的所有人,被其目光一一扫过,尤其是胡家那边的人,无不冷汗直流,面无人色。须知胡家那边的人虽多,但是哪见过这等场面,外加连他们敬若神明的枯木,他们最大的依仗,居然被这少年赤手斩杀,所以被南歌凶神般目光一扫,好些人直接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不已宛如筛糠,更有甚者直接尿了裤子。
南歌连喘几口粗气,稍定,目光再次环视一周,紫眉微扬对着胡家众人一字字的沉身道:“谁都不许走,想活的都给我听清楚了,不然现在就宰了你们。”说完突然把手猛的一掷,一些碎屑夹杂着血雨直接扔到了胡家众人的脸上。胡家众人里有几人一摸,发现扔过来的赫然就是枯木道士的脏器的碎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