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晚和尚跟我聊了很多,到后来我实在是撑不下去,酒开始上头,浑身的乏劲也泛了上来。和尚依然像唐僧一样叨叨着,越说越兴奋,根本没有刹车的意思。到最后我实在熬不住了,倒头和衣而睡,连饭菜都扔在炕上没管。
第二天,和尚破天荒的睡过了头,直到母亲过来敲门才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母亲进来收拾饭菜的时候其实我也听见了,母亲还喊了我几声。只是这温暖的小被窝实在让人舍不得啊,能多眯一会是一会吧,反正今天已经起晚了,和尚自己都睡过头了总不会有嘴说我吧?
“让他多睡会吧,还是个孩子,可能昨天玩的太累了吧”,和尚仁慈地对母亲说。
“这和尚不会是昨晚受刺激太厉害了吧?难道他打算‘从良’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啊?”,我心里直纳闷。
这种难得的幸福小时光没持续多久就宣告结束,母亲刚一出门,这和尚就露出了尾巴。这该死的和尚趁送母亲出门的时候掰了几根冰茬子,猛的一下子塞到我的被窝里。
“嗷.”,我尖叫着从被窝里蹿了出来。
“我靠.”,我骂着,这才发现我居然是光着身子,连内裤都没穿!泪奔啊,我明明记得昨晚根本没脱衣服就睡了啊,一定是这和尚趁我睡死了给我脱的。
“嘿嘿,爽吧?”,和尚很是幸灾乐祸。
我一边跟和尚骂着一边急忙穿衣服,突然发现屁股受伤的位置糊了个药包,这才明白原来这和尚给我屁股上过药啊。只是这药包的样子实在是不太雅观,有点像那个啥.
“都是大男人,哪里的卫生巾啊?”,我揶揄和尚道。
“各大商场均有销售”,和尚死不要脸的说。
眼前一黑,我差点跌到炕沿下面。尼玛,这和尚是一点节操都不要啊。
我本以为和尚会看在昨晚我辛辛苦苦陪他聊天的份上赦免我的晨练,可这和尚的脸翻的比翻书还快,不但没逃过去,反而被和尚给出多“多做了十遍的罚单。
罚我多做几遍我也认了,可是和尚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让人不爽,好像我干了什么大逆不道、天怒人怨的事情。
和尚今天他没有坐着马扎监工,倒背着手、摇头晃脑地来回踱着方步,不用问肯定是屁股不敢坐。
“这母夜叉也真够恨的啊”,我心中窃喜道,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
..
“咚咚.大师在家吗?”,有人叫门,是个女人的声音。
“谁?”,和尚问道,一边摆了下手示意我停下。和尚并不想别人看到我在做广播体操,我母亲不是外人,另当别论。
“我是邱军家啊”,门外应道。
和尚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疑惑地看着我。
“狐大仙.”,我小声给和尚解释到。
由于邱军媳妇的突然来访,我今天的广播体操不得不提前结束,不过看那和尚的脸色就知道明天肯定得补上,想逃?门都没有!
邱军媳妇见我正好在这里,好一阵顿问寒问暖,什么伤好的怎么样了、什么那天是狐大仙真的没办法之类,弄的我应付的好不狼狈。
我抓紧把邱军媳妇让到屋里,总不能让人家站到院里吧?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进屋落座,邱军媳妇似乎对和尚有点害怕,扯东扯西聊了半天也没说出到底是来干什么,只是反复的叨叨,说是我母亲告诉她大师还没走的。
我想应该是邱军媳妇身上的狐大仙有点怕和尚吧,自从邱军媳妇进门之后,这和尚就没正眼看过人家。死在和尚手上的妖魔鬼怪肯定不在少数,身上难免带些杀气,所以让狐大仙有些忌惮。
邱军媳妇几次想顺着引出话题来却被和尚一瞪眼打断,生生给憋回去。
场面难免有些尴尬,和尚根本不接话。没办法,只得我出面打圆场,毕竟说到底我还欠这狐大仙一个人情,那天的事狐大仙也尽力了,那吐血可不是装的。
“那个.嫂子你有事?有事你就直说”,我忍不住道。
“就是想问问.”,邱军媳妇依旧支支吾吾,不时偷瞄和尚一眼。
“有事你就说啊,没事,大师这么‘德艺双馨’的人,即使你说错什么他也不会怪罪的”,我催促邱军媳妇道,顺便拍了和尚一下马屁,情急之下居然用上“德艺双馨”这个跟和尚风马牛不相及的词语,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晚上让狐大仙自己来!”,和尚平淡地道,看来“德艺双馨”这个词他还是很受用的,要么就是端架子端累了。以我的了解,和尚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他只是想捉弄一下那狐大仙罢了。
邱军媳妇这才送了一口气,刚才连急带吓弄的满头是汗。
其实狐大仙先是附在邱军媳妇身上过来试探一下也是有难言之隐,或者说是狐狸的狡猾。狐大仙之前并不了解和尚的秉性,毕竟不是天下间所有的和尚都会心平气和的跟妖坐下了谈事情的,甚至大多数和尚都很敌视妖、鬼,不屑与之为伍。万一狐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