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没有用。我看还是大家伙商量商量该怎么赔给你们就怎么赔,也不能饿着你们不是?俺作的业俺自己收拾!”姜明义上前说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既然出了事,既然跟自己有关,那么该自己应下来的就得去应下来,所以姜明义头一个表明立场。
“对,别哭了,赔给你”,
“哭能当什么干饭啊,大伙又不是不认账!”大伙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赔是肯定要陪,可关键是怎么赔啊?各家各户平摊?平摊肯定不合理吧,俺家就我自己去抓兔子来,你家出动了四口人,能一样嘛!”刘二提出了新的问题,并且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就是啊,刘二说的在理,妇女、孩子也不能跟老爷们一样算吧?就是老爷们们,俺家那口子还不如个女人,他能踩倒几颗麦子?”村西头老李家老婆叉着腰说。
“哈哈。”大家伙全笑了,多少也没刚才那么严肃了。
虽然知道自家老婆这是在找理,尽量使得自己能情理上占点上风,最好能少赔几个。可守着这么多人说自己不如个女人,多伤自尊啊!平常老爷们们就光笑话,你这娘们在家说说也就罢了,现在慌不择言,真是好心办坏事啊。
“你这死老娘们,多嘴的骡子不值个驴钱,看今晚上怎么拾道你!”,老李红着脸发狠说。
虽然气氛没那么僵了,但是你一嘴我一舌的,争论的快中午的时候也没结果。人都是自私的,抓兔子的时候都想抓最大的,赔粮食的时候都想赔最少的。
就在人们争论的烦了,不少人想先放下这事等后面再说的时候,姜山人站到了地头,谁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来的。
“山人,你早晨那会盯着我那篮子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今天要遭殃啊?”姜明武带着哭腔问道。
“我早知道个屁!我盯着你篮子看是因为我知道里面有炳、有鸡蛋,我早晨没吃饭,走到这里饿了”姜山人脸上略****的笑着说,“我看了半天,你这小瘪犊子跟你老婆也没让让我吃饭,我爱吃饼你不知道啊?村里就你老婆做的饼做好吃。你馋我,我不整你整谁?”
“其实你就是真让我,我也不一定吃,我还缺那几张饼?”姜山人发觉刚才的言论有点破坏自己的高大形象,抓紧往回打圆场。
村民们不敢吱声,纷纷撇嘴对姜山人的假清高表示抗议。
“山人,你说这该咋办啊?你要吃饼,我让我老婆给你专门做就是,你也不能断了我家一年的口粮啊!”姜明武已经快崩溃了,什么事啊,就为几张饼,虽然是稀罕物,但也不能毁了一地麦子啊。不是怕姜山人会咒语,他真想上去跟他拼命!
“你急什么啊,屁大点事,我又没说不给你收拾,”姜山人也觉得自己玩的有点过了,不好意思再为难这老实人。“老少爷们,借汗巾一用!”说着他掏出自己擦汗的汗巾,同时伸手向大家伙要。
虽然搞不明白姜山人要汗巾干什么,但还是纷纷递上自己的汗巾,只要有的谁也不敢藏着,你没看见姜明武那倒霉蛋因为藏饼跟鸡蛋,被山人折腾到现在这个死样子?现在就算让你脱裤衩子也得脱啊,我可不想搭上一地的麦子。
姜山人接过大伙递过来的汗巾,两手团在一起旋成一个大球,口里念叨了变天,然后朝那汗巾弄成的大球吹了口气,撒手往天上使劲一扔,只见那团汗巾球转眼散开,变成十多只母鸡大小的鸽子。村民们目瞪口呆,眼都看直了。
鸽子叫唤着,盘旋着,没多会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的鸟,有麻雀、有喜鹊、有金翅。各式各样的鸟,遮天蔽日,就像一大片乌云悬在人们的头顶上。
“去吧!”姜山人一指那密密麻麻的鸟群又一指姜明武家的麦地,鸟群就像听话的狗一样,纷纷飞向那片狼藉不堪的麦地,鸟儿开始啄着地上的麦粒。开始的时候,村民们还以为姜山人要用这满地的麦粒喂鸟,后来惊讶的发现那些鸟把麦粒啄起来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去!这是要干什么啊?
“你俩回你家场里等着吧,不出半天,这帮子小家伙就给你把麦子送回去了!”,姜山人依旧带着他那略显****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对姜明武两口子说道,“老少爷们,等你们收完麦子各家给姜明武抱点麦秸去,要不他家今年打衫子没的用,兔子是我弄的,可麦子是你们踩倒的,可别不认账,你不贪那兔子你也惹不上这身骚!”姜山人转身对围观的参与者们说。
“山人放心,这个不用您吩咐,俺们就办了,要不还怎么混人呢”大伙纷纷附和道。
“山人,等回去让我老婆给您做些饼,做好我给您送去”,虽然很怀疑姜山人,更怀疑那群鸟,但姜明武不是傻子,所以他也抓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屁!我才不稀罕你那几张饼,刚才我去丰台庄赵老邪家里吃了狼肉!早晨我那是饿了,想先垫吧垫吧”姜山人倒背手转身回村去了,留下一群站在原地发呆的人们,不知是被刚才姜山人变鸟的神迹惊得没缓过神来,还是被姜山人古怪的神逻辑给噎着了。
虽然半信半疑,姜明武两口子还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