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只捏在手心里的昆虫,“怎么配带走我的未婚妻?”他叫了几个人名,“你们,给我把他——”
“别碰他!!”若是给汪清雨一把刀,她现在就能杀人。她侧过身子,旁边的人们马上会意,忙不迭地站起来让出狭窄的通道。她磕磕绊绊,最后几乎栽倒在过道上。踩着深红如血液的地毯,她跑下台阶,直跑到元驹身前。
崔维落用仅她一人能听出的冰冷,柔声道:“清雨,你就是太心软了。”
无数种强烈的情绪在心中激荡,汪清雨咬咬牙,“我不会了。”
“很好。”崔维落点点头,那些人这才将手从元驹身上拿开,并且重新迟疑着退回了黑暗中。
这么近的距离,汪清雨甚至能听到元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就好像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忍受着什么疼痛似的。她能看到他眉心皱起,额前玄黑的碎发将同样颜色的眼睛略微遮挡起来,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