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雨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表情又惊又怒,“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并不知道太多事情,”崔维落的目光紧逼着她,“但我知道,我不喜欢你跟他有过多接触。”
他这种妄自尊大、将自己视为他的所有物的态度,让汪清雨非常气愤,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的事情,你应该没有权利插手吧?”她从牙缝里问道。
“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没什么必要跟这种人废话了,汪清雨用自己最后的耐心问:“你,到底走不走?”
“你再也不理他,我就走。”
转身走到墙边,汪清雨敏捷地摘下墙上的古董长弓,搭上羽箭,瞄准崔维落。这弓的力道还真大,害的她的手不停发抖。
饶是崔维落再玩世不恭,见到这场景也有些发憷了,“清雨,这弓是真的,你不要……”
“你叫我什么?!”汪清雨简直要被气晕了,咬牙切齿,“再叫一次试试!”
崔维落躲着她的箭尖,无奈根本无处可躲,“清雨!你快把弓箭放下,你的手快拉不住弦了!”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砰——”门被大力推开了。在这一瞬间,原本没打算松手的汪清雨,被吓得手一软,箭破空而去……
“啊!——”
“快!快叫医生来!崔少爷~崔少爷~您没事吧!”刚刚推门闯进来的,正是陆伯。他老人家听到客厅里有争吵的声音,所以赶来救场,没想到竟目击了如此惊人的一幕,“阿雨,你、你这孩子!你这个闯祸精!捣蛋鬼!”
汪清雨看到一帮佣人里三圈外三圈把崔维落围在里面,也有些慌了神,把弓连忙丢在地上,“我、我本来没想真……陆伯,都怪你开门声太大了,吓得我没抓紧!他、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拨开众人走进去,汪清雨脸上的惊恐瞬间蔫了下去——
箭擦着崔维落的耳边,钉在他身后的博古架上,而他本人毫发未损,只是吓晕过去了而已。
不仅没死,连彩都没挂,汪清雨反倒很失望。等众人抬走了崔维落,这才意兴阑珊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崔狐狸,真是个胆小鬼!
回到卧室,一天下来,所有的脏衣服都拿去洗了,元驹给自己装衣服的纸袋现在空空如也,正躺在桌上。
打开台灯,汪清雨趴在桌上,拨弄着这个纸袋,不禁回想起元驹将它递给自己时,脸上那副冰冷的表情。
虽说元驹一向扑克脸,但汪清雨就是认定他当时的表情格外不高兴。
他在生气吗?
倒也是啊,算算时间,他也许在学校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而自己下午根本没去上课……等着给自己送衣服,等了那么久,却看到自己跟痞子似的疯玩着,这样的事搁在谁身上,都会生气吧……
自己真是个粗心的白痴啊!没有顾虑到元驹的心情,所以总是能惹他不开心……汪清雨用头抵着桌子叹气。
唉唉唉!不行!
她又一鼓作气地直起了身子,手在桌面上狠拍了一下。
下午刚刚跟柏里说好,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被元驹左右情绪了,怎么能当晚就犯老毛病呢?
我不要喜欢你!!汪清雨在心底把口号喊了三遍,这才起身走到房间一角的沙袋前,捏起拳头,双脚也灵活地跳动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对着沙袋狠狠来了几拳,最后又补上一脚。
元驹!你有女朋友又怎么样,我汪清雨一点也不喜欢你!这样想着,心情也就真的轻松了许多。
柏里说了,你要是讨厌谁,就把沙袋想象成他,然后既可以发泄怨气,又可以精进拳技。
汪清雨恶狠狠地盯着沙袋,将它想象成元驹的脸,憋足了力气加怨气。
一,二,三——!
汪清雨的拳头在触到沙袋前的一瞬间转了方向,害的她惨叫一声,把自己的胳膊给扭了。不行,居然下不去手!
她瘫坐在地上,仰望着纹丝未动的沙袋。
这次、这次就先放过你!
之后的假期,自然就是在胳膊上贴着膏药度过了。
不过元旦零点倒计时来临前,她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许一个愿望。兴致高的人,这时都会聚集在市中心的大钟之下,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同时,礼花齐鸣,人们的手里也拿着烟花,这样来许下新的一年的愿望。
她上一次许愿是在四岁的时候,内容是希望爸爸妈妈回来。
而这次,她希望自己不要喜欢元驹。
打定主意之后,汪清雨凑到窗边。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的白雪把一切都映得很清晰,而新的雪花还在源源不断地坠落着。
因为担心表不准,所以还差两分钟的时候,汪清雨就开始双手合十,闭着双眼一遍一遍地念叨着自己的心愿。
不要喜欢元驹……回到以前……
不要喜欢元驹……回到以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