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竟满是期待,片刻的时光经行过后,我听到他突然吟诵出我心内的那首诗来,他的声音和缓而沉敛,那句话以尖锐的硬度刻在我心间,“‘心随南云逝,身从北雁来’……这名字,甚合本王心意。”
我的脸又轻易地为他的一句话而红了。
“只是,本王到底都曾是北朝帝君,你竟以‘南’字来为本王命名,真是大胆。”
“帝君若不喜欢,那便算了……”我低下头去,有些忸怩地望着自己的脚尖,却突然间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手掌,蓦地抬头,突见一张灿若桃花的笑颜,心于是漏跳了半拍。
他将手压在我的头顶,幽幽道:“雪时为本王起的名字,本王怎会不喜欢。”
“那感情好……”我嘿嘿笑着别过头去,对于这样的露骨之言有些难以消化。何况几日前的我还每日都在为如何摆脱男人的纠缠而伤神,今日竟已和他相对而立,听他说着这么温柔的话语,实在如一场幻梦。
“这里是何处?”在他再次开口前,我适时转移了话题。
“本王正要解释。”他拉了我的手。
他的手修长而宽厚,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摩挲,细细碎碎的温暖便一直传到心底,让人止不住微醺。
我本以为我们早离开了京都的地界,没有料到这里竟仍在京城范围——这也是为何“炎君”之名成为禁语的缘故。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南云为了见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可那都是后话。此处为京都岚山附近的一个山谷,少有人迹,是避人疗伤的好地界。
可是那时,他却说的轻描淡写,以至于我竟然信了,他仍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男人。
“雪时,我现在的力量,带你到这里来已是极限。”说着拉上我的手,往洞窟之内走去。我满腹疑虑,随他进了洞窟,发现里面只一张石床,石床上铺一些干的稻草,很是粗陋。
不待我多问什么,眼前的男人突然间重重倒在石床之上,仿佛全身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光,就在我慌乱而无措间,他突然仿若身处睡梦中一般这样道:
“雪时,容我休息半日……”
那之后的他似乎酣然坠入梦里。我轻轻坐在他身边,望着他的睡颜。
他长得真好看呀,只是眉头微皱,仿佛很是疲累,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在额前,我忍不住伸出手去,将之拂到他耳后,并为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这样的人能作我的夫君也不错,起码带出去很有面子——我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绝美的睡颜,后来不由得拍拍自己的脸,想道,慕容雪时的气节,在遇到他之后,真的是一缕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