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术纵使高超,也抵不过这么多年富力强的男子的合力围攻,何况华妃带来的这帮人均属一等一的高手,其中被唤作李将军的男子更是剑法超群,到最后,我愈发觉得吃力,脚也开始站不稳了。
“求娘娘住手呀,姑娘她只是个弱女子,并没有做过什么对娘娘不利之事,娘娘何苦逼她至此?!”巧玲“扑通”一声跪在华妃面前,这般为我求情,我与她朝夕相处时日已久,她对我生出怜悯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果真被一个人这般袒护,心窝里还是会隐隐带上些暖意,可是我却早被那些凌冽的剑气逼得没有退路,且那华妃如何肯为一个丫头的求饶而放过我?
只听她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青兰,拖她下去。”
“巧玲是殿下的人,谁敢动巧玲一毫!”
听到巧玲这般道,那青兰也不由得有些畏缩,可华妃却狠狠道:“还敢拿殿下来当挡箭牌,给我拖下去,幽禁三天,不准给予饭食。还愣着干什么?快!”
我最后只得眼睁睁看着巧玲被拖下去,却分身乏术,本就吃力,这一分心,却被那李将军钻了空子,他的剑一下子将我的“饮雪”挑开,那把银色的剑便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最后钝钝地落地,直插到那雪地里了。而我,胸前突然遭了狠狠一掌,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闷沉地痛感瞬间侵袭所有的感官,最后便只剩下疼痛这一种感受,有某种温热的东西突然涌上喉头,我轻咳了一声,重重跌至雪地上,那洁白的雪上,霎时绽开了几朵红梅——是我被打得咳了血。我想如果是在草箩,我一定不会输的这么惨,何况我的卷轴在一开始被白梓轩给扔了,我一毫言灵术都使不上,实在是太吃亏了。
“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姑娘竟还敢为一个侍女分心?”李将军目光冰冷,直直将剑指向我,其他人立刻将我围起,将那些冰冷的武器架到我的颈上。
“呵呵……”我低头浅笑,捂上胸口,大喘了几声气,等到终于稍微平复下来时,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只是雪时技不如人罢了。”
听了我的话,那位将军的眼眸中升起一丝怜悯,那份悲悯的情怀却又瞬时被冷光取代,他似乎坚定好决心要用手中的剑了结我,却终究没能刺出去,而他身旁的华妃早等得不耐烦,此时冲他道:
“快杀了这个妖女!李将军难道忘了本宫找你来是要作甚吗?”
我只盈盈望着那位有着古铜色肌肤的英俊将军,不发一语。他的表情沉敛,不知道心内在想什么,他是华妃的人,却表现的对华妃的命令无动于衷。
“将军若不动手,本宫自己来!”华妃眉头一皱,便上前夺过那男子手中的剑,并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一旁,眼看那剑便要砍上我,那男子却突然侧身挡在我面前,他的手扭住华妃的手腕,稍一使力,那华妃便一边喊痛一边将剑松开。
“华妃娘娘这是作甚?”
“李将军才是,其他书友正在看:!为何要妨碍本宫?!”
“在下只是觉得,娘娘贵为皇族,岂可为了这种事情脏了双手。”李将军淡淡答。
“那……李将军的意思是?”华妃挑眉,脸上满是怀疑和不满。
“请娘娘让在下带这女子出府,好避人耳目,秘密处决。”
“这……”
“娘娘其实也不想被人知道,这位姑娘是被娘娘所害吧?”
李将军的最后一句话说动了华妃的心,只见她沉思片刻,方言:“那便依将军的意思,只是,你们这些男人本宫信不过,将军若是此刻已被这妖女迷惑,以此事为幌子,带她出府并将她放过,也未尝没有可能……”说着眯起眼睛来。
“那娘娘的意思是?”李将军的语气里也早有不满。
“来人!”华妃侧头叫了声,一个侍女便走上前来,低头听候吩咐,“你随李将军去,要亲眼看到……你应该明白本宫的意思。”
就这样,我接下来的命运被安排地妥妥当当。我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一股悲哀之感,早就不惧生死的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非常,非常的寂寞……我此时眼光必定涣散而迷离,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大概也满是苍茫的雪色。白梓轩远在千里之外,必定不会料到我竟然身处此境,只是,他自身的境况应该也不比我好上许多。听闻那北疆蛮族内部发生兵变,易主后立刻撕毁曾与白梓轩定下的友好条款,白梓轩此去实属凶多吉少,这大概应了某些奸佞之臣的意思……
我为何在此刻,想到白梓轩呢,这样一点都不好。
“姑娘,随在下走吧!!”我还陷在茫然里,那李将军的手便已拉上了我的手臂,他的大手上有厚厚的茧,这让我想到段锦沆的手,习武之人终年握剑,手掌也宽厚,他动作虽轻,力气却仍是极大的,我身子一倾,便跌至他怀里,稍稍有些惊慌地望向他,他的眼里竟然也满是慌乱,只见他一急,下意识地松开我的手,我便离开他的怀抱。
我淡淡一笑,跟随在他身后,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便顿下脚步,回过头对华妃道:“娘娘,巧玲虽是平日照顾我的人,却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