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早已抛却那一俗世浮名,此时我便与他处在平等的地位,而他不是此世之徒这一点,我也早已察觉,虽不知他正体,可我毕竟是言能者,如若能用言灵之法将他以妖物对待,也未必没有胜算!
后来的我想想,当时的自己岂止是年少轻狂,简直是傻的厉害。这件事自然成为他后来取笑我的谈资,每当听到他说完这件事后眯眼乐的样子,我总有种想要痛扁他一顿的冲动。当然,那都是后话。
“我才不是你的东西。”我听到自己咬牙对他说,那时的我倔强而自傲,对方的态度越是高傲,我便越是在一种强烈的抗拒心的驱使下,与他唱反调,“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猛然间扭住我的右手,我的心一颤,那只手里,刚刚塑好形态的黑色茶壶,便如烟一般散了。
怎,怎会如此?
“天真……”
他露出打趣的笑来,然后伸出左手,随意地打开了手掌,那只神隐的茶壶,立刻端坐在他手心里,看到我惊慌无措的样子,他笑的更为开心,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岂止是美。
“想借这神隐之壶封印本王,你大概还差个几千年的修行吧。”
我想我脸上的表情大概只能以欲哭无泪来形容。
那是我在两年前从昀端那里得到的封印器具——那时我家师父很是自豪地对我说,这世上没有妖物不能收进这壶中,看我半信半疑的神色,权威从未受到过挑战的他昀端为了证明,还亲自给我做了示范,用这壶瞬间便将一只妖兽封印,我当时真心以为师父他老人家将他的传家之宝给了我,一段时间里对他恭敬了很多。心里也时常幻想着能靠这壶秒杀各路妖魔,成为一个人见人爱鬼见鬼怕的言灵师,却苦于没有机会使用。可是眼前之人竟然轻易的……
心里那个后悔——我如何能将他当做等闲的妖物来看呢!他可是北朝的帝君!世人不知他的真名,只尊称他为炎君。
终于,我抬起衣袖,抹了抹悔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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