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容颜清冷的他,却长着一双魅惑的眼,因为那双眼睛,我竟一瞬间把他误认为我的一个故人——他的眼,与某只狐狸如此相似。
我的心中霎时间喧嚣起来,难道真的不是神明现身人世吗?
“那段锦沆,本不该死……”我愣了片刻之后低垂下眼睫,刻意回避他的眼光,以免暴露那因他的面容而产生出的对别人的思念,同时有些拘谨地捏着衣角——毕竟是第一次见未过门的夫君嘛,表现的含蓄一些还是要得的。
“哈哈哈哈。”他却因我的话而笑得前仰后合,随后我听到他压低声音对我说,“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自然不该留在这世上。”他说着露出充满邪气的笑意。那时的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彷如木刻一般,印在我心底。
我脑子不甚灵光,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口中“不该碰的东西”兴许是指我的,于是后知后觉的生起气来。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你果真是……那个帝君吗?”我又咽了口唾沫,压下了刚刚要出口的话。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却反问我道,“你只需要知晓一件事便好——你慕容雪时是本王之物,不要让自己被别的什么人碰到……本王可能会嫌脏。”语气云淡风轻。
我的心却霎时一紧,眼前这貌美的王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当做物品,我尽管性格乖巧,可是也是一个有气节的姑娘,被人屡次低看了还是会生气的!
同时也意识到他果然腹黑。比我家师兄简兮都还要腹黑。黑一百倍。
自小不明大义的我那时候却突然间懂了——至少也算明白了古人的“士可杀不可辱”是一种怎样的心境。一股愤恨之情从胸前涌出,一想到刚刚段锦沆惨死的境况,我便不由自主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一种既怕又怨的感情——尽管这个人便是我未来的夫君,可是在过门之前总有反悔的余地吧?
“雪时,你是否会在夜色苍茫中因为想到我这个未曾谋面的夫君,而万分寂寞呢……”他转了语调,露出摄人心魄的笑,那笑旋即晕染开来,变成一抹浓郁的香气,“怎么样,见到许婚夫君的心情,很是雀跃吧?”
我猜想炎君一定和鸳鸯一样读了很多春闺读物,不然怎么能把话说得那么文艺味十足。或者他本身就是个诗人,你看嘛,自古帝王很多都身兼文人的,就算治国不咋样,留下几首不错的诗还能让后人念叨念叨,也算没有白白生在帝王家,何况这炎君长了好几百岁,见过的词汇比我丰富些,也是应该的。
“……我何时有过那样的心情。”我思前想后,怎么也找不到堪称文艺的词,只得努力用不屑的语调回答说,“我早闻炎君威名,却不知你竟是‘那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人,怎会热心成为尘世的帝王,并且与人类女子交合呢……”
他对于我的疑问轻笑出声:“可本王就是想要你啊。”
他说话时一只手不安分地在我后背游移,我意识到自己不该反抗眼前之人,惊慌的心更是喧嚣鼓噪,我听到他整齐的呼吸,有着仿若风吹过草地时的低沉节奏,我那时还年幼,甚至只能被称为小姑娘(是呢,简兮不是就常常嘲笑我只是个小孩子,因此屡次拒绝我的表白吗),对于如何作为一个女人与男子相处,本就没有头绪,何况这个人,又是这般特殊的身份。
“你会喜欢上本王,这毫无疑问……”他很自信地说出这句话来,当然,以他的美貌,理应有那样的自信。他盯紧我的眼睛,那眼神使我的心不受控地“突突”跳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我颤抖着声音,半分惊慌,半分羞怯,好看的小说:。
“就是要做这样的事啊。”他话闭之后,突然笑意盈盈地抚上我的脸,他那带着凉意的手指在我脸上摩挲,我对他怒目而视,他却突然俯身吻上了我,我瞪大眼睛,看到他浓密的睫毛离得我如此之近,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那一刻丢了魂魄,竟然忘记抵抗。
“张开嘴。”他命令。
他用极其温柔的力道,吻着我的唇,我想,快要窒息的感觉就是这样吧,可是这个人怎就这般亟不可待呢?还没有培养好感情怎就亲上了呢?我还无甚机会研究怎么与人亲呢……何况,我想亲的人,那个时候还不是他。我微微闭上眼睛,不受控的脑海里,毫无征兆地浮现出另外一个男子的名字来。那个名字像是写在一封久未抵达的书信之上,我在无数个睡梦里,期待他能对我微笑,能像这样,靠我很近,那是少女时代最珍贵却最见不得人的心情……我的情绪泛滥起来,简兮……
对这个名字的思念,使得我终于浑身颤抖着推开他,对他面露恐惧之色,他却突然笑出来:“你竟怕本王吗?难道本王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危险的人物?”
“难道,不是吗……”我往后退着,可是他贴得更近,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道,“刚刚段锦沆……”
“本王说过了,那人碰了他不该碰的东西。”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我的额上冷汗直流,一个危险的想法开始在心底成形。
炎君虽曾是帝君身份,可是如他自己先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