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回来。
想到那位传说中的帝君,我不由得恍然回过神来,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知是将军大人光临,恕小人有眼无珠,可是就算是皇帝陛下亲自光临,也需依礼而为。”管家回答的不卑不亢,“我慕容家虽然在此地称不上什么名门,可这点自尊还是有的,大人暂且回去,待我家老爷从远方归来,再来提亲也无妨。”
“无礼!”那侍卫立刻拔出寒光凌凌的刀来,老管家只是低着头,毫不畏惧。
“给我住手。”那一直不说话的将军此时似乎是喝完了一杯茶,只见他冷冷命令道,“先退下,不得无礼!”
“是。”那带刀侍卫立刻收敛起生硬的神态,走到一边站好。
“老管家,我等是粗人,来到贵府只为一事。久闻慕容家子栖小姐风华绝代,今日只是想一睹芳容,不知可否行一下方便,。”他说着,便绕过老管家,走到那捧着礼品在一边等待的侍卫身边,大手抚上那端立在盘的洁白如意。
“这羊脂玉如意还是陛下所赐之物,还有这无数珍惜宝物,都是陛下因战功赏赐予我,难道这也不足以表现我的诚意吗?”对于带来的那满堂金玉,他似乎颇为自豪。
“这……”老管家一时不知如何接口,我猜想他大概正在心里想着不伤害这位将军自尊的办法吧。我也绞尽脑汁冥神苦思,估摸着这次状况有些不大妙。
“我可是在老母的灵前许下承诺,今天就算是要开了杀戒,也要见到慕容子栖,并取得婚约呢。”他说得轻松,语气里却满是寒意,我透过窗纸,看到那被铠甲包裹的俊美男子,眉目间全是刚硬的气概。
“大人,这……”
“管家,不必多言。”正在老管家一筹莫展之际,姐姐的声音突然从内室传出。我看到姐姐仍然身穿一袭白衣,轻轻施了脂粉,却并不艳丽,有种清寂的气质。
“我就是慕容子栖,你要找的人。”姐姐走到那将军面前,轻轻行了礼,随后暗示管家退下。那看到姐姐的男子,眼神仿佛有瞬间的凝滞。
“美,果然是美。”他轻轻赞叹出声,那鹰隼般犀利的眼睛里立即燃烧起无边的欲念——常年拼杀在战场的人,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姐姐静静站在那里,清雅如兰,脱俗譬芷。可她是傲气的女子,如何容得下来人此般无礼的审视与评价,我看到此时的姐姐,脸上仿若覆着千年冰雪。少年时代的我曾见过她这种表情,那日,家中重要来客醉酒过后不由自主称赞出口:“今生若得娶如此女子,死亦无憾。”我至今仍对那个男子的事迹有模糊的印象,他大概在酒散过后溜到姐姐卧房,可第二天人们便在山道上发现他人事不省,面容呆滞,口中念念有词,一副被什么附身的样子,近听得知,那口中而出的,正是姐姐的名字。第二年,这苦于相思之苦的男子,终于投湖自尽。
我从久远的记忆中抽身而出,听到姐姐答:
“敢问将军大人姓甚名谁?”
“在下段锦沆。”男子走上前去,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姐姐,“慕容小姐,先前的话大概你已耳闻,至于答复,我想我没有很好的耐心。”
“段将军,我想你不用等答复了。”姐姐微微笑了,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我心里咯噔一声,姐姐呀姐姐,万不可在这里开了杀戒。而身边的鸳鸯,此时也蓦地握紧了我的手,我感受到她手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
“哦?”那男子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他大概自信姐姐已许心给他,可在我看来,他这个**概是要吃苦头了。
“段将军英姿飒爽,一表人才,只是身上戾气过重,想必是征战日久,亡魂缠身,若将军有意,子栖可助将军驱除这戾气,可至于求亲之事……”姐姐说着,绕到他身边,在他耳边道,“子栖是断然不会嫁给一个不通礼节之人的。”
“你……”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己竟然碰了一鼻子灰,段锦沆一时有些吃不消,但随即正色道,“我今日来,就是要娶你!至于身上戾气,我征战之人,早不畏鬼神!”
“若是如此的话,恕子栖无礼奉劝将军一句,在家父回来之前,还是请您打道回府吧。来人,送客!”
姐姐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此时一改刚刚的温和宁静,变得寒气逼人。她一甩衣袖,下了这个命令。
“你?!”一般人尚且受不了此般冷淡对待,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将军,那段锦沆果然立刻变了脸色,我看到他额上青筋暴露,周身缠绕杀气,那他带来的众多侍卫也都一瞬间将刀离鞘,情况变得一触即发。
我微微怔忡,而一旁的鸳鸯早是一副受惊的表情,竟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花盆,并“噔”的一声发出沉闷的声响,。
“谁在门外?”段锦沆目光如炬,望向门外,在一旁奉茶的小姑娘早就被这种阵仗吓得心惊肉跳,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二小姐?”
她这无心一叫,却是将我们的退路封的死死的,几个侍卫踢开门,迅速将我与鸳鸯围了起来。
“兰香,你瞎叫什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