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我的自得随着我的咳嗽声一下溃散,在军中已有数日,没想到身上的伤还会发作。
我立刻躲他躲得远远的,缩到了墙角,孤僻的用两只手臂将身子锁的紧紧的,伤口中传来的奇痒,让我痛苦难熬。可我再是痛苦,也不能在赵光义面前满地打滚。
他想靠近我,却被我远远的抗拒,我宁可自己一个人缩成一团,也不要让赵光义碰到我残破不堪的身子。
赵光义有些怒了:“到不到我怀里来。”
“不到。”我也是固执之人,抖着唇依旧不屈服。
他直接就将我搂在怀中:“你要是再闪躲,就别怪本王将你就地正法,好好的惩罚一番。”
刚听了惩罚二字,我的侧脸顿时滚烫,微微薄嗔了一声:“无赖。”便靠着他的肩膀,我咬着唇,任由额头的冷汗涔涔而落。
心头却是恐惧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
他一摸我的额头,似乎觉得有些发热,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三儿,身子不适为什么不让阿轩看看,是不是剑伤又发作了?”
“不!不是剑伤……那一剑多亏皇上极是收剑,不然三儿早就去奈何前报道了。这也算老毛病了,老毛病了,在汉国时,中了刘守节的‘七虫嗜’,虽然吃了解药,但是一直未见好转。”我低声喘息道,他担忧的眼神让我有些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是一副健康的身体。
“你中毒的事,为什么不说呢?三儿?你当不当我是夫君了?你若再任性,为夫就休了你。”他怒道。
他竟说要休我,一听之下,心中的委屈都化为洪水涌出。
我委屈极了,泪眼汪汪的吼道:“《大戴礼记》本命第八十言:妇有七去,有恶疾,去。且身患恶疾,早就不该留在你赵大王爷身边。”
赵光义忽的紧紧搂住我,我用力打他的后背,他怎么可以在这时候说不要我。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没人要我。这里是古代,没有逸轩,没有妈妈,没有爸爸……
“我要回家!!赵光义你这个混蛋。”
赵光义擦着我的眼泪哄道:“你要回家,明日就让非墨送你回李府?这样可好?”
“不要不要我不回李府,我要回家……赵三爷,你以为老娘没你活不下去吗?你个混蛋……咳咳咳……”我心里难过失去了理智大喊,一下急火攻心,浑身无力倒在地上。
赵光义连忙满脸心疼的抱住我,唏嘘一声:“三儿,你还真像个刺猬,靠近你的人都会被刺伤。”
他将我放在床榻之上,出帐,我看着他的背影,好想叫住,又欲言又止。过了片刻,他领着军医进账,军医诊治之后,不敢言语,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军医,并不是那日替我治疗剑伤的,我心中有些怅然,隐隐希望是那日的长者为我医病。
赵光义瞪向他:“什么病情不敢奏报?”
只听军医说道:“苏柔姑娘的伤口被人下了‘七虫嗜’,虽然此毒已解,但解毒之前,七虫已遗留下虫卵,虫卵将要孵化。孵化后游入姑娘奇经八脉,到时会逐渐消瘦而死……王爷,恕小的无能,不能救治苏柔姑娘。”
赵光义一听怔在原地,片刻后,他挥手让军医退下。
军医略带怜悯的看了我一眼,匆匆退下,我也有些傻了。竟然还会这样,我以为顶多是伤口感染,亦或是破伤风,没想到还是‘七虫嗜’。
真是见鬼的毒药,吃了解药还会发作!也许刘守节一开始就知道七虫嗜无药可解,也知道也许早晚有一天回国破身死,所以就用这七虫嗜也留下我的性命,陪他一起渡奈河。
我一下后悔刚刚乱发脾气,抱住赵光义的腰,心下害怕不已,我好容易才和他在一起,为什么马上就要死。他摸着我的头,一点点除去我的衣物,我微微颤抖。
军医出帐后,他低声,用诱惑一般的声音说道:“让本王看看你的伤口。”
我当然不肯,使劲摇头,不是我怕羞,我是怕让他看见我的伤疤。
“乖——三儿乖,脱掉衣服。”
我脑后黄果树瀑布的汗,哪有这样让人脱衣服的,直接、**,听了叫人害臊。
“那我脱的时候你不许看……哎!脱完了也不许看。”我一边极慢极慢的将衣服除去,一边警惕道。
我和他还未成亲,真的可以这样吗?这样会不会给赵光义留下轻浮的印象,我是现代来的人,思想自然开放,我只怕他会轻看了我。
闭上双目,衣物一件一件褪下,直到最后一件时,我才害怕的挣开双眼,缓缓脱下最后一道防线,露出满是疮疤的肌肤。帐内陷入一片安静,我不自觉睁开眼睛偷眼去看他,第一眼却是自己身上一条条歪歪扭扭,蜈蚣一般的疤痕。
那些丑陋的疤痕,在烛光下格外的刺眼,我浑身无力的靠着他的腰肢,该来的终要来。他是王爷,若是不要我,不需要他开口,他只需摇摇头,我就会自己走。
他站立的抱着我,指腹一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