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站在原地冲着饭盆嗅了嗅鼻子,显然对方便面的香味有了兴趣,就兴冲冲地过来正要大快朵颐,却被一只大脚横着就把饭盆踢到了墙根,半盆方便面连汤带水淋淋漓漓地撒了一地都是。首发
“你他妈的竟然糟践。。。粮食!”我张嘴就骂,虽然昏暗灯光下,我连踢这一脚的人都没看清,但我下意识地认为只有要婴能干得出这事来。
“粮食”两个字其实根本就没骂出口,因为在这之前我的左耳朵已经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攥住了,“花捻”两个字电光火石般地浮上了我的心头,到了这时候,要我不相信眼前这个丑陋的胖女人就是要子花,都是很难的了。
“你这兔崽子看着倒挺文静,没想到还会张嘴骂人呢。”胖女人咧着黄板牙大嘴一直凑到我跟前,差不多都要贴着脸了,才狞笑道,“你要是再敢出口伤人,小心姑奶奶把你两只耳朵都拧下来下酒喝!”
我的左耳被“花捻”折磨得疼痛难忍,不由得大叫道,“要婴还不管管你婆娘!这可是我的家,你们就敢这样欺负主人家吗?”
要婴不但没出口劝解,反而笑吟吟地坐到了床上支楞着腮帮子看热闹,要子花闻言手下一使劲,我顿时嚎叫得震天动地,惹得要子花大笑起来。
“你这小子知道我们的事还不少啊,居然都知道花捻了,那就让你享受一下花捻的厉害!你应该了解的,这可是我家老公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除了你以外,别人想知道这滋味比登天还难呢。”
我被这恶婆娘折磨得简直痛不欲生了。眼泪汪汪地哀求道,“子花姐姐。要婴哥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现在知道花捻的滋味不好受了,哦还有丁丁,你可是一只有情有义的好狗狗啊,你可不能看着不管啊。”
丁丁一直在看着我们折腾,忽地听见我又在叫它的名字,就“汪汪”地大叫了两声,跑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也看不出是表示同情,还是跟着凑热闹。
要婴终于插话了,“放了他吧,这里毕竟是人家家,再说他只是个老师,一直对我也不错,我还指着他给我送终呢。”
“放屁!”要子花低吼道,但是手下却从我的左耳朵上松开了,我揉着耳朵。正待发作,却看见要子花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妇,圆脸白里透红,细腻白净。再配上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显得俊俏无比。
要不是她身上仍然穿着大灰棉袍以及包着头的棕色毛围脖,我绝对不会把这个漂亮妞和之前那个胖女人联系到一起。这才应该是我记忆里要子花的完美形象,实在是分毫不差。
此时此刻。要子花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用一种哀怨恚怒的眼神瞪着要婴。“我是你老婆,就算你马上要死了,送终的事也是我的本分,你说这话像针扎我的心,你个小瘪犊子知道吗?”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了。”要婴又过去轻抚着要子花的肩膀温柔地笑道,“你这不都已经到我身边了嘛,谁还敢拦着你给我送终呢?甭说要昌老爷子了,就算掌门人也不敢说什么吧。”
“这话听着还算入耳。”要子花被逗得破涕为笑,顺手又抓住要婴的耳朵熟练地来个了“花捻”,而后凑近了嬉笑道,“总是在背后说要昌哥哥的坏话,小心挨黑砖啊——知道我这次给你带什么送终礼物了吗?”
要婴不屑地笑了笑,“还不是老一套嘛,咒符、玉含、五供、灵针、阴碟,最多再加上点吹吹唱唱的玩意吧。”
要子花眼睛一瞪,“这些玩意太晦气,我才不带身上呢,后天。。。哦不,应该是明天午夜,要昌哥哥会带过来的。”
要婴这才笑道,“那你给我带什么了?”
要子花俏皮地一笑,登时让我觉得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我雇了两个伙计才驮来这俩大袋子,你要是不猜猜就拿出来,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要婴围着大蛇皮口袋转了一圈,忽然伸出一脚就要作势猛踢下去,唬得要子花大叫一声,手出一拳就把要婴给锤到了床上,“你个虎犊子干嘛呢,那么玩命一脚,还不得踢出人命来啊。”
要婴故作天真地笑道,“你刚才不是说都是年货吗?既是年货,也就都是吃吃喝喝的玩意,最多也就是碎了散了,怎么会踢出人命来呢。”
他们俩这番话,也让我对这两个蛇皮大口袋产生了兴趣,眼看着要子花被要婴气得鼓鼓的准备大发雷霆,我赶紧上前插话道,“现在年关早过,哪儿还有什么年货可买啊,我看子花姐姐也是说笑,不过这袋子里都是吃吃喝喝的肯定跑不了了。”
要子花横了我一眼,随手提溜起一个大袋子说道,“这里都是我从无锡带来的好吃的,是明天我给你们打牙祭用的食材,算你们说得没错。”
扔掉之后,又把另一个大袋子扽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地上,“实话告诉你吧瘪犊子,这里都是活物,是我提前一周出来专门为了你满世界搜来的,你要能猜到是什么才算是真本事呢。”
“是活物的真灵吧?”要婴抓起大袋子的前端,看了一眼牢牢绑缚的红线绳,“这缚灵绳可是珍明长老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