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宗教的理解,我自认为心态还是很开放的,甚至在逢年过节或者诸事不顺的时候,还会去庙观烧一炷香,祈祷神灵的护佑,为的是给浮躁的心灵留下少许的慰藉。这个时候的我心里是虔诚的,会像所有虔诚的香客那样,对着庄严的神像三拜九叩,把过去的痛苦、期盼向神灵倾诉,并祈求神灵在来年能帮助自己达成愿望、心想事成。如果真的如此,肯定会回来烧香还愿等等,总而言之,这是一种中国独有的人与神灵之间的现实交易,但是这种心态并不一定是真的认可神灵的现实存在,而是希望冥冥中的神秘力量能够给肉眼凡胎的自己以超出常理之外的帮助。
确切的说,这种帮助应该叫神力——是区别于人力之外的神灵赐予,是被我们希望得到的神话般的能力,所以连我们自己都懵懂地不敢相信这个奇迹会变成现实,只能把这种希望转化为虔诚地祈祷。
但是这些天听要婴述说的要氏家族的传奇经历,在我眼里不仅仅是不可思议那么简单,而是恍惚着感到我和他之间似乎并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他所叙述和展示的那些神奇技艺基本上颠覆了我的认知范围,可是在我内心却坚决不愿意承认把他当做神来看待,原因很简单——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流浪老头,怎么可能和芸芸众生膜拜的神灵联系到一起呢。
当我把这种想法告诉要婴的时候,他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坐起来,神秘兮兮地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首先声明的是,我的确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是神,和平常人一样会生老病死。而且我们要氏家族传承了几千年,也没有任何人成神的。确切地说,神仙佛之类的可以长生不死神通广大的物种,在我们眼里也是不存在的。那确实是神话里的传说。
但是我们的许多非凡技艺,在你们平常人看来确实是目前的科学无法解释的,这并不是我们要家技艺有多么神秘,而是大多数人在漫长的历史记忆中一点一点丢失了老祖宗留下的宝贵遗产,我们要家只是丢掉的比大家少一点而已,其实留给我们的东西早已经不是几千年前那么完整了。
即使在当今科学领域,也是承认人的大脑的开发至今也没有超过百分之一的水平,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仍旧是未知的。不是说美国政府要启动对人类大脑的信息顺序排列吗,还说要研究起码十年,其实这类研究本身就是科学在无奈剥离几千年后逐渐回归到哲学领域的信号,只是人类自己还不愿意承认而已。为什么在几千年前就出现过许多在跨领域都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哲人,而现在出个爱因斯坦都那么难呢,通常的说法就是因为随着科学的细分,在某些专业领域会出一些冒尖的天才,但是却很难再有能够涵盖大多数领域的异人出现。这不知是人类的悲哀还是科学研究已经走到了死胡同,反正我认为还是后者的原因多一些。而我们老祖宗本来留给后人的许多遗产反而被那些自以为正宗的科学家当做神鬼迷信来批判,非但不珍惜保留,还刻意去隐瞒、篡改甚至去毁灭。所以能侥幸保留到现在已经是支离破碎、寥寥无几了。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又想跟我争辩了,你先别急,不是我争不过你,而是这个问题讨论起来实在是太乏味,太没意思了。我还是在我有限的生命将要结束的时候,先给你讲讲我心目中的神吧。
我说的神不是神仙,不是观音如来基督之类的救世主,而是我们要家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先辈,他们的技艺真的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绝对是我的偶像,也许我这一辈子的修炼也无法达到他们的境界。
不瞒你说,我没事的时候也看过一些现在所谓的玄幻小说,里面的仙人的本事被那些无聊的作者描述的天花乱坠,不过本质上所有人都会认为仙人的本领都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但在我的眼里,我们的先辈却确确实实拥有着真实的本领,他们的本领不但真实存在,甚至比玄幻小说里描写的更加不可思议。
记得我六岁的时候,技艺也就是刚入门的阶段,当时有一位叫要昌的前辈,论起辈分来,我应该叫他叔祖公,但是那年的岁数却只有18岁,长得丰姿绰约,目朗星明,更难得的又是绝顶聪明,性情温和,嫉恶如仇,被认为是当时家族中最具天赋的明日之星。
要昌的天赋确实是惊人的,他天生具有常人没有的能力,具体地说,我从小就知道他有两大能力——透视和预感。
所谓透视,就是要昌的眼睛真的可以看透所有生命体的五脏六腑,当然只限于人和动物,对植物则没有反应。
而预感就更神奇了,要昌似乎对所有的未知事物都有强烈的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处身于一个特定的环境里,只要待上一会儿,似乎就能感知这个地方在未来一段时间之后能否发生什么事。
有预知和透视能力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少见,通常这种人被叫做有特异功能的人。但是在我们要家宗族,只要经过严格的家族技艺训练,任何要氏解决人都是可以多少具备这些超人能力的。
不过在整个要氏家族两千多年的历史里,像要昌这样具有天赋奇才的异人,总共也就出过三个。作为三分之一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