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奴才无能,沒完成你交给的任务,奴才找到地方的时候,小毛子的娘亲已经……已经被人用蘸了水的桑皮纸蒙在脸上,活生生的闷死了!”
“什么?”吴远明连退几步,一张颇为英俊的脸立时变得无比铁青,原來在昨天晚上,吴三桂埋伏在皇宫中的内线传來消息,那个两次冒着生命危险给吴远明送信的太监小毛子被热开水活活烫死,吴远明马上猜到这是康麻子在秋后算帐了,忙让吴家三兄弟去找小毛子的瞎眼老娘,准备将她接到安全的地方养老送终,以答谢小毛子的恩情,但是吴远明沒想到康麻子的手段会这么狠毒,连一个盲人老太婆都不肯放过。
“阿弥陀佛!”史鉴梅和红芍想到被桑皮纸活活闷死的惨景,双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同时念起佛來,吴远明则咬牙切齿的问道:“查到是谁下的手吗?畜生,连一个瞎子老太婆都下得去手!”
“回世子,根据我们的探子调查,应该是二等御前侍卫李煦带人动的手!”亲眼看到了一位垂暮老人冤死的惨景,吴禄也是满面怒容,咬着牙回答了吴远明的问題,吴远明喝道:“传令下去,让父王的人三天内做了李煦,给小毛子母子报仇!”
“扎!”吴禄气势汹汹的回答道,吴三桂在北京城的隐藏实力其实十分惊人,加上现在新增加了两百名武艺高强又忠心可靠的吴三桂卫队士兵,要暗中做掉一个御前侍卫,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史鉴梅也站出來喝道:“世子,让我也随着一起去,以前我和魏……魏东亭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去过李煦的宅子,也见过他,熟悉情况!”
“很好!”吴远明正要答应,吴禄旁边忽然又站出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喝道:“不行,现在谁也不许动李煦!”吴远明定睛一看,却是自愿留在北京辅助自己的干老子姚启圣,姚启圣表情平静,慢悠悠的问道:“你还想再和皇帝的人硬碰硬吗?从元宵节以來,鳌拜的人都视你为仇敌,就连班布尔善都不敢和你公开接触,你要是再和皇上的人起冲突的话,鳌拜可就要乘机下手报复了!”
“义父,孩儿可以保证不留下任何痕迹和线索!”吴远明努力辩解道,但姚启圣脸一沉,厉喝道:“幼稚,沒痕迹和线索,别人就拿你沒办法了,忘了吴六一是怎么险些被鳌拜拖下水了吗?前段时间你和皇帝的亲信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鳌拜是最终的受益者,尝过了甜头,他难道不想再挑起你和康熙的争斗!”
吴远明不说话了,咬着牙沉吟良久后,吴远明长叹一声说道:“算了,吴禄,你去把小毛子母亲厚葬了吧!再花点银子,把小毛子的尸体从左家庄化人场买出來,和他的母亲合葬在一起!”吴禄垂头丧气的答应一声正要下去,吴远明又叫住他:“等等,你再准备一本空白帐簿,在第一页写上李煦的名字,以后那本帐簿就由你保管!”
“世子,写他的名字干什么?”吴禄满头的雾水,姚启圣却笑了起來,点头道:“不错,这才象我姚启圣的义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在劫难逃!”
“奴才明白了!”吴禄也算聪明,很快就明白吴远明这是在准备必杀名单了,并按吴远明的吩咐下去准备了,姚启圣却沒有从吴远明的卧室前离开,而是将吴远明叫出房间,与吴远明一边在走廊中散步欣赏春雨,一边向吴远明问道:“孩儿,朝廷给你家的军饷发出了吗?你父亲答应给你的三成经费准备怎么安排!”
“说是二月初十先付八百万两,另外八百万两白银下个月发出!”吴远明毕恭毕敬的答道:“因为云南那边急需现银向暹罗国买米,还要向西藏买马,孩儿这次只打算留下了一百万两,剩下的三百八万两银子,等下次再截留下來!”
“只留了这么点!”姚启圣有些吃惊,担心道:“你答应给鳌拜、穆里玛、班布尔善和索额图每人半成军饷,还有你父亲答应给遏必隆的半成,可都要从这三成里扣除,你只留下一百万两,只够支付一个人的银子啊!”
“那些王八羔子,一点忙沒帮上,还想伸手要银子!”吴远明说起答应给鳌拜等人的军饷分成就火大,正月十五的朝会上,吴远明能够拿到一千六百万军饷,完全是靠吴远明自己向康熙争取,鳌拜等人就是在一旁干拣便宜,吴远明心里会舒服那才叫怪了,所以除了老爸答应给遏必隆的银子外,吴远明谁都不想给。
“糊涂,谁说他们沒帮你的忙!”姚启圣对吴远明的吝啬和小气大为恼怒,训斥道:“你懂什么?沒有鳌拜站在太和殿里给康熙造成威胁,康熙会乖乖让你敲诈,沒有班布尔善和穆里玛等人的煽风点火,鳌拜会倒向你这边,虽说鳌拜沒有公开支持你,但是他倒向你的消息早传进了康熙耳朵里,所以康熙才会放弃拉拢鳌拜,转而找遏必隆的支持,况且因为吴六一的事情,你已经得罪了鳌拜,你要是再对他食言而肥的话,他还不來剥了你的皮啊!”
“孩儿承教了!”如果说吴远明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能听进正确意见,所以吴远明马上点头道:“那这次孩儿先留一成半的军饷,给他们每人先送一半过去,只是因为聚丰钱庄的事情,现在京城里的银票信用已经崩溃,只能送现